事,就一起睡会儿吧。”
鹿云松轻轻嗯了一声。
过了良久,鹿云松在虞溪晚身边合衣躺下,听见耳边虞溪晚不算平稳的呼吸声,他侧头看了一眼。
虞溪晚蜷缩成一团,像是某种弱小而柔软的动物,看上去可怜极了。
他无声叹了口气,抬手将虞溪晚拥进自己怀中,虞溪晚睡眠浅,就要醒,鹿云松手指一僵,而后不太熟练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虞溪晚又睡了过去。
他从来都是这样好哄。
鹿云松笑了一下,也闭上了眼睛。
......
弹指太息,浮云几何,眨眼间又是三日过去。
陈寄歌提着食盒走进房间,谢司南正在翻看话本。
现在他不能出门,话本成了他唯一的消遣。
听见动静,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无奈道:“这种事你让下人做就好了,你身子本就不好,何必辛苦跑一趟。”
“今日做了你爱吃的春卷,快来尝尝。”陈寄歌将食盒放在桌上,把里面的菜端出来摆好,等谢司南走过来时,才回答他的话:“别人我不放心。”
谢司南叹了口气,道:“你能关我一时,还能关我一世吗?寄歌,人各有命,你别再执着了。”
陈寄歌神色晦暗的看着他:“你想找一条新的路,我不会拦你,但你要是找死,我绝对不同意。”
“你又怎知我要走的路一定会输?”谢司南反问。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永安王这条路就是死路,皇宫里的那位,早就想杀了他了。”陈寄歌冷声说:“现在虞溪晚和云松都去了定襄,你们拿什么赢?”
谢司南定定的看了他几息,忽的笑了:“你知道的还挺多,不过,你就那么确信你们会赢?”
陈寄歌直觉这话话中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他知道,谢司南是不会说的。
从小到大,谢司南就是这样,说好听点就是坚持自我,说难听点就是固执己见。
这次谢家的事对他来说打击太大,想要扭转他的想法,几乎是不可能的,但陈寄歌更加做不到,就这么看着他去死。
“司南,现在整个长安都在皇帝的手中,怎么看都是我们的赢面更大吧。”陈寄歌捂着唇咳嗽了两声,说话也没什么力气:“永安王远在定襄,想要赶到长安,途中还有重重关卡,你又凭什么觉得你们能赢?”
谢司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冷冷的看着陈寄歌:“你别想套我的话,我说过,就算我输了,那也是我的命。”
陈寄歌还要说话,一阵痒意直冲喉间,他便捂着唇剧烈咳嗽起来,没咳两下,眼睛都憋红了。
谢司南见状,哪里还顾得及与他吵架,连忙走到桌前,给他倒了一杯水:“快喝点水。”
陈寄歌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水,凉水下肚,缓解了那股痒意,他抹点眼角沁出来的泪水,脸色煞白,却强撑着笑说:“没事,缓一下就好了。”
谢司南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说:“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没有好好休息,怎么感觉你愈发憔悴了?”
陈家需要处理的事情本来就多,又有谢司南这一大难题摆在这里,陈寄歌怎么有心情好好休息。
这段时间,他几乎都只睡了一两个时辰,有时候甚至一整夜都睡不着。
但听谢司南问起,他还是说:“无碍的,都是老毛病了。”
从认识以来,谢司南只会在他口中得到这个答案,但此刻他不忍心再与陈寄歌争吵下去。
“坐下吃饭吧,吃完休息一下。”
陈寄歌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无声勾了下唇,在凳子上坐下了。
陈寄歌脸色白的就像那命短之人一样,谢司南是不敢再与他争吵了,这顿饭,两人吃的尤其平和。
饭后陈寄歌无事,便带谢司南到后院走一走。
陈寄歌无事的时候,最爱种些花花草草,后院都被他养成了花园。
两人还未走近,就有各种花香袭来,感受到自然的气息,陈寄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径直走向一堆红色的花,这花娇艳欲滴,花瓣层层叠叠,像丝绸一样柔软,微微卷曲的边缘增添了几分娇俏,中心的花蕊则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这花名叫徘徊花,说的是它的香气绵延不绝,也叫刺客,因为它的根茎长满了青枝。”陈寄歌的手指落在花瓣上,轻轻拨弄了一下,问:“你觉得这花怎么样?”
谢司南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