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味暖流年
腊月的风,刀子似的刮过脸颊,高宇翔拖着行李箱,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通往奶奶家的乡间小路上。路旁的枯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可他的心却滚烫,因为那里有奶奶,有他童年最温暖的港湾。
远远地,就瞧见奶奶家那低矮的瓦房,烟囱里正冒着袅袅炊烟,像是在急切地呼唤着游子归来。高宇翔加快了脚步,推开门,一股熟悉的香味瞬间将他包裹。
“奶奶,我回来啦!”高宇翔大声喊道。
奶奶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我的乖孙儿,可算回来了,奶奶都盼了好久咯!”说着,奶奶伸出粗糙的手,摸了摸高宇翔的脸,眼中满是疼爱。
高宇翔放下行李,跟着奶奶走进厨房。厨房里,土灶烧得正旺,锅里煮着的腊猪蹄咕噜咕噜地翻滚着,香气四溢。奶奶转身从碗柜里拿出一碟自己做的咸菜,又忙着去切刚蒸好的腊肉。
“翔翔,你最爱吃奶奶做的腊肉了,今天多吃点。”奶奶一边切肉,一边念叨着。
高宇翔看着奶奶忙碌的身影,眼眶微微湿润。这些年,他在大城市里打拼,吃惯了外卖和快餐,那些千篇一律的味道,远不及奶奶亲手做的饭菜,哪怕只是最普通的家常便饭,都藏着家的味道,爱的味道。
不一会儿,饭菜就摆满了一桌。有红烧鱼、炒青菜、还有高宇翔心心念念的腊猪蹄和腊肉。奶奶又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自家酿的米酒,给高宇翔倒了一杯。
“来,翔翔,尝尝奶奶酿的米酒,今年的味道可好了。”奶奶笑着说。
高宇翔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米酒的香甜在舌尖散开,暖到了心底。他夹起一块腊肉,放入口中,熟悉的味道瞬间勾起了儿时的回忆。小时候,每次过年,他都最期待奶奶做的腊肉,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着年夜饭,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光。
“奶奶,您也吃。”高宇翔给奶奶夹了一块鱼肉,说道。
奶奶笑着点点头,吃了一口鱼肉,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还是和我乖孙儿一起吃饭香。”
饭桌上,高宇翔和奶奶聊起了这些年在城里的生活。他讲着工作中的趣事,也说起了遇到的困难和挫折。奶奶静静地听着,不时插上几句,用她那朴实的话语安慰着高宇翔。
“翔翔,在城里打拼不容易,要是累了,就回家来,奶奶这儿永远是你的家。”奶奶看着高宇翔,认真地说。
高宇翔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他用力地点点头:“奶奶,我知道,我会常回来看您的。”
吃完饭后,高宇翔主动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奶奶在一旁帮忙擦桌子,两人有说有笑,厨房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洗完碗后,高宇翔和奶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冬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奶奶从屋里拿出一个针线篓,开始缝补一件旧衣服。高宇翔坐在奶奶身边,看着奶奶熟练的动作,心中感慨万千。
“奶奶,您还留着这件衣服啊?”高宇翔指着奶奶手中的衣服问道。
“这可是你小时候穿过的,奶奶一直留着呢。”奶奶笑着说,“虽然旧了点,但奶奶舍不得扔,看到它,就想起你小时候的样子。”
高宇翔接过衣服,仔细地看着。那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凝聚着奶奶的爱。他想起小时候,自己总是调皮捣蛋,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奶奶总是不厌其烦地给他清洗、缝补。
“奶奶,等我以后赚了大钱,给您买好多漂亮的衣服。”高宇翔拉着奶奶的手,说道。
奶奶笑着摸了摸高宇翔的头:“傻孩子,奶奶不稀罕那些,只要你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奶奶就知足了。”
两人正说着话,邻居家的李婶过来串门。李婶看到高宇翔,热情地打招呼:“哟,翔翔回来啦!都长成大小伙子了,真精神!”
高宇翔连忙起身,笑着回应:“李婶好,好久不见您了。”
李婶走进院子,和奶奶聊起了家常。从村里的新鲜事儿,到哪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两人聊得热火朝天。高宇翔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感受着这浓浓的乡村生活气息。
不知不觉,太阳渐渐西斜,天边泛起了绚丽的晚霞。李婶起身告辞,奶奶挽留她吃晚饭,李婶笑着拒绝了:“不了,你们祖孙俩好不容易聚聚,我就不打扰了。”
李婶走后,奶奶又开始忙着准备晚饭。高宇翔也跟着进了厨房,帮忙打下手。他学着奶奶的样子,生火、洗菜,虽然动作有些生疏,但他却做得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