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受不了回去,回去的步子都轻快了,推开门,看见坐在椅子上等她的故渊,嘴角平了。
他预料到她会把他关在门外。
故渊看向她:“回来了。”
林池鱼不答,掠过他往床边走。
屋内只有那一张像婚床的床,没有靠墙,四周重幔叠帐,感觉稍有动静就能摇起来。
林池鱼坐上去的瞬间,床榻下陷,立马轻轻摇晃。
林池鱼:“……”
她拢上床幔,和衣侧躺。
故渊默声走过来掀开床幔,也躺了进去。
林池鱼抱着被子滚下去,被故渊半截抓住,她反肘挣脱,又被他眼疾抓摁了回去,灵息绕在他指尖,瞬间缠住她,将她牢牢锁缚床上。
林池鱼瞪他,攻击力不减,床“咯嗒”着来回摇晃。
故渊捏住她的脚,“消停些。”
他故意加大力度,林池鱼嘶了一声,抬脚朝他的胸膛踢,只可惜没踢到。
那只踢人的脚被故渊施灵锁住,另一只被他握在手中,再动弹不得,然而这种微微张开双腿的姿势更令她羞愤。
“故渊……唔……”
“别这样喊我。”
他躺在她身侧,伸手捂住她的嘴,被她一口下去咬得又撤回手。
“你哪根筋搭错了,真被这香……”
“别说了。”也不管她咬不咬,他又捂上她的嘴,扯过被子,自上方俯身贴近,林池鱼突然沉默。
他的唇擦过捂着她的那只手,落到她枕边耳畔,“现在怎么这么无能,连外面有人在窥视都察觉不到。”
“想找你那破东西就消停些。”
林池鱼瞪着他,但安静了。
“叫我叫的好听些。”故渊又捏上她的脚踝。
“故渊!”林池鱼涨红了脸。
“不是这样的。”故渊把她脚踝上的绷带解开。
“住手!”
他没有听,指尖轻轻拂过伤痕,酥麻难忍的痒意传来,林池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全身被束缚着,只能用眼神杀人,收效甚微。
“故渊你堂堂…别做流氓行径!”
他解开她另一只脚腕的绷带,同样的感觉,他却没了下一步动作,侧躺回她身边,伸手又捂着她的嘴,任她的声音呜咽破碎,贴着她耳根轻道:“你看清楚形势,现在是我占上风,若我想对你做些什么也是可以的。”
“再叫两声,等他们走。”
林池鱼不叫了。
他们靠得距离很近,又是另一种方式望向对方,林池鱼浑圆的眼睛没有波澜,平静注视着他,故渊微微偏移了目光。
烛火抖动,如风中残叶,轻轻一颤随即熄灭,屋子被漆黑包拢,故渊再瞧不见那双像被水滤过的眼睛。
他捂人嘴的手一松,林池鱼得了空隙,立即道,“走了吗?”
此刻她累了,夜色也深,懒得再跟他打闹,话一出口,竟有些嗔怪的意味。
“还没有。”故渊低声道。
林池鱼没有回。
她原本想等到她们走了好好跟故渊干一仗,谁知渐渐等来了瞌睡,昏昏沉沉睡了去。
等她醒来,床边已无人,她身上的束缚被解开,她活动了一下身体,下床穿鞋,看到脚腕光滑干净,已看不见任何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