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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死敌是个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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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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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无物的额前忽生出一对黑色鬓角,像是带着一冠。

浑身鳞片亮着,节节分明,似乎蜕变成仙门盔甲。

一口雾气自它口中吐出,这回它状态全开认真应敌。

但林池鱼打不过,不仅打不过,因着强烈的威压,她连躲开的机会都没有。

她从容闭上眼睛,内心坚定灵雾不会让她死在这的想法,静待肺腑俱伤,七窍流血。

等了好一会儿,林池鱼并未等到想象中疼痛的那一击,反而她察觉眼前一亮,随后听闻一声轻笑。

“够了,是想把她折腾死?折腾死了,我来折腾谁。”

林池鱼睁眼,白色灵蛇挥翅仍留于空中,可此间所有的雾气消散殆尽,林木葱绿,日已西斜,留林间一片阴翳,又赐远方万丈黄紫霞光,生灵共赏。

它没有低头瞧她,直视离它不远之人。林池鱼顺着它的目光抬头,望见了寻常姿势斜靠于树上,任红绸随意飘荡之人。

他没有回应她的视线,望着灵雾启唇,“恼羞成怒,不遵规约,以强欺弱,是灵境兽守之风吗?”

而后,他才望向下方尚躺坐在地上之人,看到她唇边血丝,眉头微不可察地皱起,话到嘴边却是嘲弄,“从未见过麟光君如此狼狈,果然离了我你如今就是废物一个,迷路都未曾发现,一个小小灵兽都打不过。”

灵雾卷了卷尾巴:“……”

刚刚不还夸我来着?

林池鱼拍了拍自己起身,“您是好人,您最聪明,您最厉害,满意了吗?”

话是夸人,他听着又不是那个滋味,欲言的话停在心口:“知道就好。”

他悠悠从树上落下,抬指揩去林池鱼嘴角血丝,落陷于她从容盯着他的目光。

他的指尖像是被粘住般顿了几息,这才抬手,去探她的灵脉,另一只手已有动作为她疗伤。

故渊,剑身不出,认识他的还是鲜少。但他是灵体,与器相通,同为“器”的灵雾自然能察觉。它停在空中不动,打量着二人的关系,隐隐看出了一些怪异感。

方才他及时现身,一招溃散它的招式,灵雾在雾散看清他的样貌时,看到他怒火中烧的脸庞,额间火焰纹颜色浓郁,眼尾灵息大溢,束缚着他左腕的真言咒闪烁强烈的金光,其下红玉珠亮着血的色泽,都在昭示着他这个人,如今情态和它逆鳞被触时万分不差。

可真的看见他护着的人,周身气息又都静下来,额间血印淡得快要瞧不见,腕间真言咒悄然退隐,张口嘲笑,说着违心话,在她漠不关己的敷衍下又败下阵来,眼巴巴地跑到她跟前实打实地去关心。

于“器”而言,只有主人需要如此守护,但他变化扭捏的情绪又让灵雾觉得,她不只是他的主人如此简单。

这并不妨碍灵雾嘲讽嗤笑,为霜花不甘:“修者一生只奉一器,霜花真是看走了眼,选了个三情二意实力又不强的主人,手里可能有了不止两件法武,还要再来灵境中寻。”

这话故渊十分赞同,悠然在一侧点了点头,看林池鱼的反应。

林池鱼淡笑:“您说得对。霜花永远是我本命法武,两世为人未曾更改。只是我如今神魂重聚,事出有因,无法拿回霜花,迫不得已才又进来,遇不到有缘之器就此出去也没关系。”

“不过我现在有一个想法。你是霜花兽守,如今如此通力,又有鳞甲坚不可摧。方才是你轻敌未用全力,让我有机可乘,但我也赢了你,便算正常的灵境取器规约。你既那么想再见霜花,正好我也不想再找一器只用一段时间便辜负,不如你随我出灵境,做一柄剑鞘,你觉得如何?”

灵雾捕捉到要点,“霜花至今无剑鞘,你都是如何待它的!”

“霜花以往放在我的腕骨灵脉内,我神魂消散的那些年,被御灵门的门主好好供着。”

腕骨灵脉,灵雾听得心一惊。

剑器锋利,修者一定会寻合适的剑鞘于它未使用时压制它的剑气,怎可能放在肉身灵脉内,稍一错乱,灵脉俱断,血肉不存。

她是如此的信任它,神灵合一,剑骨相融。

灵境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她缘何说自己神魂再聚离了霜花,它从未看过,也很想知道。

它确实被说得心动。

可……

灵雾瞧着她身侧立着的红衣神灵,因她坦然无忌地强调霜花自嘲上脸,挥出一团雾落到故渊身边:“那他算什么?”

“他?”林池鱼顺着雾气的指示望过去,见故渊也在认真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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