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哥哥……
她长发及腰一身纯白,在夜色中若神女美丽圣洁。
脚步声一步一步从远及近,巍巍高山般的黑影倒映在门窗。
声音停了,一门之隔……
少女下意识往身后退一小步,侧脸看一眼衣柜,提起一口气想出去看看。
然而脚尖未挪动半点,木门猛地被踹开,夜风灌入,少女衣袖青丝纷纷扬扬。
白瓷般的美人肉眼可见僵硬在原地,是惊惧到极点,连呼吸都停滞。
静默,静默。
长久对峙,门外终于响起一声冷冽,“弦月,数月不见,玩得开心吗?”
上弦月强忍着后退,佯装镇定,努力扯笑,机械念,“王兄,你来啦,弦月很高兴。”
“哦?”夜风吹鼓来人昂贵衣袍,他站在门外,“久别重逢,孤还带了一件新鲜礼物,希望弦月更高兴……”
话音未落,一道弧线抛出,黑暗中鲜血飞溅,染红花瓶中白色无名花。
一颗圆球似的东西滚落在少女纯白裙裾边。
上弦月呆愣愣低头,没反应过来这颗染红自己睡裙的圆球是什么,只大口喘气红了眼眶,想蹲下看看。
但她伸出的手臂立刻被人用力拽起,那颗圆球同时被闯进的男人踢开……
血淋淋的脑袋,滚了一地的血,未合上的眼眸,正对衣柜。
从法治社会来的祝千灵哪里见过这样场景,当即吓得闭眼,害怕悲凉涌上心头,刚刚还在畅谈将来的人……没了
寂静狭小的木屋刹那间爆发出哭喊声,悲痛欲绝,“哥哥!”
其声哀哀,闻者具悲。
钳制少女手臂的男人未动摇半分。
他已过而立,外形儒雅神色威严,冷硬着脸,“孤问喜欢这份礼物吗?”
“哥哥……”上弦月泪如涌出一心只念着她的哥哥。
男人见此,强硬掰过弦月下颔,连连发问,“这么伤心?你同梁榛好了?他亲你了?你们媾.和了?”
上弦月不理他。
被囚多年她本精神恍惚时常呆若孩童,这下出气多进气少,胸口剧烈起伏,刺激得更是只有梁榛哥哥。
男人气红了眼,“你怎么这般下贱,连自己亲哥哥都勾引……”
仿佛触及某种开关,上弦月暮地抬眸,嘶哑反驳,大口喘气,“没有勾引……我没有勾引!”
男人冷笑,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把掐住少女纤弱脖颈,贴近逼迫,“如此,梁子安这个贱种从何而来?”
少女被掐起双脚离地,她仰着脸张着口,喘不过气,却拼命气辩驳,“没有,咳咳我从来没有勾引过你……”
男人闻言倏然收紧力道,眼见着上弦月满面青红濒死之时,他忽然松开。
上弦月瘫软在地剧烈咳嗽,他居高立下,“待孤将贱种找出来,看你如何嘴硬。”
环顾一周,男人将视线锁定衣柜,抬脚要走。
无比虚弱的上弦月爬过去抱住他脚哀求,“王兄,弦月喜欢王兄!”
男人顿住,垂眸盯着少女天使般的容颜,几息,蹲下身,拍拍她脸蛋,“同你说过多少次了,要么硬气到底,要么乖一点儿,别总拿她的脸做这么卑微的事……”
祝千灵早看得生气,还怕少儿不宜伸手遮住男孩的眼睛,哪怕她其实根本遮不住。
这会儿转头,男孩竟然已经不见了!
祝千灵诧异扭回头,透过衣柜便看见男孩瞬移般出现男人身后,握着匕首毫不犹豫刺进男人后脖颈。
可惜门外有人更快,箭矢刺进男孩手腕,他痛呼一声摔倒在地。
男人并不意外,冷眼旁观,拔掉男孩手臂箭羽,血喷涌而出……
少女哭着想爬到脸色惨白丢掉半条命的男孩身侧,却被染血的箭矢阻止。
上弦月泪流满面,“子安子安!”
她那么伤心,男人连眼神都没给地上不知生死的孩子,拽起上弦月,轻飘飘下令,“罗曈带下去,打断双腿,脚筋挑断……”
“啊!子安!”上弦月拼命拍打这个带给她一生噩梦的男人。
眼睁睁看着魔鬼的帮凶将她孩子拖走,地上她的哥哥还看着……
绝望悲愤无助同归于尽,她拼命抽打,男人揽住她腰身强制性拖拽往暗处走去……
纯白裙裾消失,月白色薄被卷着拨浪鼓咚地落了地……
月色蒙蒙,男孩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