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裤子的、不穿裤子的、不是人的,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不得不防啊!
可以说,当下的人生模糊程度对于袁屠来说,真的不亚于写论文时的无措和娇弱、想死。
叮铃铃铃!!!!
清脆的铃铛声将短暂的疑惑行为打断,身穿祭祀服饰的家伙突然跳了出来,摇着手里的铃铛跳起舞来。
“铃铛……!”
随着铃声响起,之前被牵进现场的嚼嚼神牛开始哞哞叫。
以及,传进手持骨头的李婵诺耳中,又是一阵剧烈的难以控制的躁动。
她死死握着手里的骨块,脸上挂了一张很扭曲的笑脸,还念念有词的说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话。
“家暴我……家暴我!家暴……呵呵啊哈哈……家暴啊?!!”
然后站在台上,在谁都无法出手阻挠的情况下,李婵诺开始疯狂的扇自己耳光。
啪,啪,啪……仅十秒就扇了将近十几巴掌,李婵诺娇嫩的皮肤上泛着透亮的红,掌痕清晰可见。
“她这是……干什么?”袁屠实在是看不懂,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
叶宿清却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拍了拍袁屠的肩膀,然后提示道,“这算什么,你再看看会更加惊喜的”。
“什么……?”袁屠如同中了迷药,听话的抬起了头。
眼前根本看不到,除了叶宿清之外的任何人,不对……有点怪怪的,再等等。
那个余光是……不好!
“快拦住她!”
晚了,等眼前的视线恢复过来,李婵诺已经把手里那块骨头,狠狠地刺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咳出一口血,然后又说道,“不,我家暴他……是我不好!我的错,我该死……我不够温柔体贴……好好去死吧”。
随手一滑,喉咙就被横切着割开了,鲜血淋漓的喷溅在那对新婚燕尔的佳人身上,把婚纱染得更红了些。
……
现场僵硬的沉默,笑容也逐渐凝固,但是并没有消退。
大多数人还是在笑,包括叶宿清和某某某。
“很好很好……人类你们没让我失望”。
只是站在宇宙的视角,稍微有点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在真心的微笑。
不过没关系,应该没差多少。
新娘的胡子上也沾满了血,糊满了嘴,整个让人作呕的样子越看越像一个人了?
袁屠揉了揉眼睛里的血,再看的时候,李婵诺已经咳了几口血猛然化作一只飞鸟,扑棱着灰红色的翅膀冲出了人群。
做出反应的那几秒中,袁屠再次环视一圈,发现——
叶宿清已经捡起地上的骨头,撩了撩头发转身潇洒离去,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没了人影。
而套着鬼脸的那个祭祀者,已经脱下伪装,半蹲下来开始安抚瘫在地上的一对新人。
“你看,这是神赐的良缘……好好珍惜吧!”
借着神牛哞叫,灰色的神鸟冲出天际,很快消失不见了。
好嘛……
好嘛,一下子跑了两个,就只剩下一个了好像。
真的有用吗,一个装神弄鬼的,两个抱着对方嚎啕大哭的,看着就揪心。
又是眨眨眼发生的巨变,袁屠已经数不清,这到底是自己第几次无能为力的傻站在这里,当狗屁吉祥物了!
什么都没弄清楚,就又断了线,不玩了!
“老子不玩……呃!?!”
窝囊气没撒完,当头就是一棒,还是百里齐阳的警棍。
不过,不是百里齐阳敲的,警棍是被小鬼拿在手里的。
百里齐阳摸了摸自己的腰带间,果然不见了自己的警棍,“你……你又干嘛?还嫌不够乱啊!”
“我……我……”小鬼握着棍子,脸色又黑又白。
像是戴了张面具。
“我看,是无处发泄的家暴吧……”吴释转了转毛笔,撒出一些熟悉的金色粉末来。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又晕了。
……
“小紫叶,都搞疯了吧?”
“你怀疑我的实力?看!”
“厉害啊,接下来就该我们疯了!”
“当然,先忘了对方然后再疯,这样才……”
“更刺激啊!”
铜墙铁壁里,做作的声音开始刺耳的传来,把花朵都震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