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就够的话,那你为什么自己不干?只要拍下视频确保你不是在故意伤害动物就行了啊”,袁屠拿着捕网,疑惑的看向吴释。
“故意伤害?哼,我也是动物呀,怎么不见你们这些官员给我保护啊?我可不敢碰这些宝贝蛋子,万一真的抓伤我可怎么办?我才不干”。
吴释冷笑着哼了一声,然后很柔弱的抬了抬自己的手腕,做作的狡辩道。
袁屠抽了抽嘴角,揭穿道,“你不就是懒嘛,还不想负责任,还总是麻烦别人,你这货脸皮还是这么厚”。
“那又咋了?现在世道和平,你们警察不都是宣言要为人民服务吗?这点小事肯定会帮我的吧!”
世道和平……
真的吗?
“但愿吧……我们干活吧,什么计划?”袁屠碎碎念的嘀咕了几句,然后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表情,笑着走到吴释身边。
……
两人走后,插满稻谷的稻草人忽然晃了晃,然后从里面又钻出来几只狐狸。
这几只有点不一样,长着一张……人脸,嘴里嚼着稻谷流口水,然后拱开了小破屋的门。
里面拥挤的躺着、堆着,几十只人面狐狸,都呆滞的嚼着稻谷直流口水。
……
同样稻谷浪潮翻涌,汕洲多水洼,气候潮湿闷热很适合稻谷的种植。
所以很多大学里也都种着稻香,在某些微妙的时节,总是会如溪水般,涓涓坠落人间。
空气很香甜,可也不是总能遮盖掉……那些浓郁的人味。
尤其对于嗅觉发达的某人来说,真的有点上头和陶醉。
“起码有三天没洗脚……唔”。
“咳咳,妈呀,这个好几天没换袜子了……好上头”。
“又来一个,香水味太重了,我要窒息了……快跑”。
“是我太矫情了吗?为什么嗅觉越来越灵敏了……咳咳,要命了”。
女孩一路用披肩遮住鼻子,沿着导盲砖一路狂奔,才终于跑到教室。
可是一进教室,更加浓郁的味道扑面而来,脑子更加迷糊,好像低血糖又要犯了。
“好晕……完了完了,要撅了……”
女孩赶紧就近瘫下来,然后摸出口袋里准备好的高热量糖果,库库塞上几颗用来保命。
“呼——呼……差点又晕倒,好饿啊,跑到这个教室真是费劲,六楼就不能装个电梯吗,食堂三楼都有电梯,真是把钱都花在了刀尖上”。
“歇一会,趴一会……梦里就有肉吃了”。
说着女孩就蒙住头,披着蓝绿色的披肩眯了起来。
整个教室虽然还是闷闷的喘不开气,但是只要盖上这件披肩,好像就能呼吸清凉的空气了,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缺氧导致的错觉。
她已经很多次这样干,然后也很多次把自己闷睡着,几乎等到阿姨要上锁的时候她才会被叫起来。
吃过几次亏还是不长记性,这不,又睡着了。
你不挂科谁挂科,眼睛看不见都是借口,人的极限有时候只能是被自己限制的,而不是客观的某些条件。
好吧,有些她只是不愿意在自己不热爱的事情上下功夫,读大学对她来说只是个陌生的……压榨吧?
她总是喜欢透过现象,直接说透事情的恶心本质。
所以会觉得大学对于自己来说,真的只像是为了生产供电机器人的工厂,而且一旦出了厂子就再也不会被社会充电,大概率会直接成为理所当然的时代过度牺牲品。
也许是她悲观吧,还是希望,这样可怕的想法永远都不是真的。
至少不能让大家,失去希望,对于人生的希望。
“嘘,废话说得够多了,她睡着了别吵醒她,起床气很严重的”。
刚趴下太平几分钟,就有人上来找揍。
“同学,同学?”
“……谁啊,我刚眯着”。
“抱歉,不过你是叫何千缘对吧?”
“嗯……是我,等我揉揉眼睛醒过来,马上就好……你有什么事啊?”
“虹老师找你……聊天,关于你挂五科的事”。
“啊?虹老师这么说的……那我今天死定了”。
她完全清醒了,坐直了身子,也让同学看清了她的长相。
毛茸茸的微卷头发窝成一个丸子,碎发有些凌乱的炸起来,裹着披肩的时候真的有些像是被羊毛包裹的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