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是她最在意的。
提到小蝶,她就想起了钱老三这两年是怎么打骂孩子的。
巨大的痛苦一下子窜上头顶,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
“我打你个负心薄幸、我打你个为父不慈、我打你个忘恩负义……”
霍知雨卯足了劲儿,边打边流泪,仿佛要把她这些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钱老三被她打的惨叫连连,趁着她歇口气的空档又赶紧求饶,
“娘子,我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俩当初突破重重难关才在一起,我们的爱情感天动地,你不能忘了呀……”
“我爱你妈买麻花儿情!”
霍知雨淬了一口,胳膊抡圆了往他身上招呼,每一下都用尽全力……
多宝和多金两人都被她这副凶悍模样吓得呆愣在原地,
这个新来的小姑姑,说话温声细语的,怎的打起人来这么恐怖……
他们可不是心疼这几个匪徒,而是在认真思考,自己作为一个男子汉,是不是打的太轻了些。
所以,兄弟俩人一对视,也学着霍知雨的样子抡圆了胳膊。
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哭喊声越来越小,何春花把霍知雨拉了过来,
“差不多了,别真弄出人命。”
不管这几人做了什么事,他们终究是陈军头手底下的流民,总不能直接将人打死。
那就属于越权了,他们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李满仓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放下了手里的木棍,和大牛两个把这几人绑到了树干上,等着明天送他们去陈军头那处。
当天晚上,霍知雨搂着何春花又哭了一场,不过这一次哭完她却笑了……
“痛快,这是这几年我心里最痛快的时候……”
何春花轻拍她的背,柔声劝她,
“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了,以后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第二天,吃过了饭,何春花和李满仓正准备下山,让陈军头派人来把这几人抓走,没成想他的人已经到了……
领头的人姓罗,上一次跟着陈军头来他们家吃过饭,只记得是个话不多的人。
何春花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现在来是为着什么事。
李老头几步走上前,给他们行了礼,就要把人引进院里喝茶。
罗军爷面上看不出喜怒,摆摆手,让后边跟着的人把钱老三几人带下山。
等他们走远,这才冲李老头尴尬一笑,
“老丈,对不住了,这事儿你们得跟我下山,给我们头儿一个说法。”
听了这话,何止李老头,其他人也都愣在原地。
李满仓抢在何春花前边率先开口,
“这需要我们给他什么说法?”
罗军爷挠挠头,有些为难,
“这上面的事儿我也不好说,我就一个传话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众人也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
反正要下山,他们就顺便再换点东西,不过所剩的药材着实不多,挑挑拣拣的只装了半个背篓。
一路去了陈军头所在的军棚,他已经黑着脸等在那里。
未等何春花两人行礼,陈军头就先发制人,
“你们是土匪吗?还把人扣一夜,别人家属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何春花故作惊讶的抬头看他,
“陈军头好大的官威,需要我的时候就一口一个春花娘子,不需要我的时候就说我是土匪?”
陈军头不耐烦的摆摆手,“我这是对事不对人,你个无知妇人可别乱说!”
无知妇人?
听到这个词,何春花只觉得头发都气的炸了起来。
果然,开始过河拆桥了!
何春花冷笑一声,就要开口。
不曾想,李满仓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微不可见的摇摇头。
“既然陈军头说对事不对人,那我们就来论一论这件事。”
李满仓上前一步,声音洪亮,态度不卑不亢。
“这几个贼人尾随我妻子一路,妄图闯入我家里打劫,我们不过出于自保罢了,
难不成别人欺负了我,我们还手还有错了?”
陈军头其实也并没有十分生气,只是被那几个家属扰了清梦,颇有些烦躁。
又觉得何春花只会给他添麻烦,所以一气之下才让人把他们喊下来给说法。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