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花捂着嘴笑,“这辣蓼草辛辣无比,鸡肯定是不爱吃的。
不过您倒是可以试试我这法子,没准儿就有用呢。”
“好,我记下了”
老妇人重重点头,
“要是这法子真管用,我定要让我儿子给你磕头去!”
“这我可受不起,你可别让我折寿”
何春花笑着眨眨眼,“我这也是报您今日的搭救之恩,您实在不必挂怀。”
“还有,这风湿病其实是风、寒、湿三种邪气入体,
所以您得看好您儿子,让他少受凉,最好把这下水捕鱼的活儿给停了,
要多穿点衣服,特别是脚上的鞋袜,
这俗话说啊……寒从脚起,这脚上一定要穿暖和。
平时可以用艾草煮水泡脚,艾草有祛湿止痒、散寒止痛的功效,
只不过要注意水温,不可太高,泡脚时间也不能太长,否则就是适得其反了……”
“好,你这姑娘真的是个热心热肠的,我都记下了。”
何春花也觉得自己今儿好像有些太啰嗦了,只是看到这老妇人过得这样难,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多说了几句。
这茬话聊完,何春花的目的地已经到了,便与老妇人告了别。
目送老妇人离开,何春花便准备踏上台阶,却被霍知雨拉住了衣袖。
“你想好了,真的要去?”
何春花点头,冲她笑了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你别纠结了。”
“可是,这斗篷你都没舍得穿过一次,就这样将它当了?”
“正因为没穿过还是崭新的,所以价格也能卖的高点啊。”
何春花不为所动,抬步往上走,进了这家当铺。
推开半掩着的沉重木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混合着木制家具、旧书卷和金属钱币的独特气息。
店内的光线并不十分明亮,只有高高的柜台上传来几声算珠碰撞的声音,告诉何春花这屋里有人。
何春花咽了口唾沫,将装着兔皮斗篷的包袱高高举过头顶,放到柜台上,
“掌柜的,死当!”
随后,从窗口伸出一只骨节分明满是褶皱的手,接过何春花手上的包袱。
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声音,苍老的男声响起,
“这件兔皮斗篷是你的吗?”
“是,这是我们自己在山里猎的兔子,鞣制的皮毛,做斗篷的手艺出自家妹之手,她逃难之前家中曾开过绣庄,所以这针线活儿也算做的漂亮……”
何春花知道,当铺有四大讲究:神袍戏衣不当、旗锣伞扇不当、低潮首饰不当、皮货无袱不当。
所以此时掌柜问起,她没有丝毫不满,细细将自己这件兔皮斗篷的来历说了个清清楚楚。
“这件斗篷做工精细,皮毛无杂色,着实不错。”
掌柜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端坐在上首,凝视何春花,
“按照市价,给你11两八钱,可否?”
何春花与霍知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激动之色。
她努力保持镇静,轻声答道,“掌柜的,您给的价格很公道,我同意。”
掌柜嗯了一声,随后拿出账本细细记录起这笔交易。
高高的柜台挡住了何春花的视线,但她也无心去探究掌柜在写些什么,心里已经盘算起等下去买些什么粮种才好。
同时也十分庆幸今天自己将这兔皮斗篷带来了,本来是想着以备不时之需,没成想这就用上了。
等何春花接过掌柜递来的银子,又将它仔细藏进背篓里,用草药压了又压,这才出门去。
两人犹如锦衣夜行,不敢过多停留,径直到了集市。
过了晌午,集市也更加冷清。
李满仓几人揣着手傻站在那里,犹如几个木头桩。
其他人倒是神色如常,只是大牛的一张脸黑如锅底。
何春花凑近李满仓,朝大牛那边努努嘴,悄声问道,
“他这是咋了?”
几人隔的并不远,大牛把何春花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没等李满仓答,自己就接话了,
“还能咋地,我抽空去了二牛老丈人家,扑了个空,邻居说他们压根就没回来……”
何春花叹了口气,这个消息带回去,李老头怕是又要在家里骂上好几天了。
“哥,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说不准二牛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