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压低声音问道:“您是?”
“我找薛乃欣小姐有要事。”
小姑娘扒拉着门缝不肯退让一步:“欣欣姐已经休息了,您有什么要交代的事可以先跟我说一下,等她醒了我会跟她说。”
和白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找她要一件贴身携带的东西。”
小姑娘知道和白,毕竟这哥有事没事,三天两头都在热搜榜上挂着。
当然,都是爆他黑料的。
她没跟和白相处过,不清楚他的真实为人,但结合和白刚刚的话语跟网上不少黑粉扒出他“乱搞”的真实爆料,小姑娘现如今已自动将他归为暗恋她欣欣姐的痴汉一列。
脸顿时拉的老长。
“如果您没有别的事就尽快回房休息吧,再来敲门我就告你性/骚——哎?欣欣姐你不是刚睡着吗?”
房门被一只纤细的手拉开了,站在小姑娘身上的女人冲他施施然一笑。
“抱歉,家里孩子年纪小,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薛乃灵不高兴的嘟起嘴:“姐姐我明明是在担心你的人身安全。”
初次见面时,薛乃欣是抱头哭嚎的狼狈模样,现如今收拾齐整一看,标准的五庭三眼长相,很标致的一张美人脸。
举止端庄,落落大方,完全不复初见的疯癫模样。
“我能问一下,白先生此次前来的目的是?”
和白不着痕迹看了眼她身后,薛乃欣会意,她轻拍了下自己妹妹挽上来的胳膊:“灵灵,你帮我看一下明天的具体行程,顺便收拾下衣物。”
薛乃灵明白姐姐这是在赶她,她先去门口确认有监控拍到这里后才肯离开。
美人微微蹙眉,眼尾卷满哀伤之色。
“今天的事,你没被吓到吧?”
她咬紧唇畔,两根手指不断搅动着。
“那个东西—那个东西有没有来找你?”
“我总感觉它不肯轻易罢休的……”
就像她被吓得六神无主,跌倒在地,镜子里血红眼珠瞳孔中清楚映出她的完整模样时,它笑得眼白乱晃,说的那样。
“我好喜欢你的皮囊,真好,真好。”
“它会是我的,它总会是我的。”
和白没说有,也没说没有。
“我若说我能帮你除掉它,你信吗?”
薛乃欣陡然抬高了声音。
“你真的会?”
她就像一个濒死之人,拼命伸手抓住可以救她性命的救命稻草,哪怕希望渺茫。
和白将食指防止在唇上示意她说话声压低一些,薛乃欣立马将声音放小道:“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和白道:“只用将一件随身携带的物件给我就行,方便吸引它认错过来,我好镇压。”
“好,”薛乃欣说着将自己身上挂着的玉佩摘了下来。
“这是我母亲特意为我求的,说是能挡灾,我自小便贴身戴着,从不离身,希望它也能保佑你此次平安顺遂。”
和白接过:“有劳。”
薛乃欣扶着房门把手,问了句:“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完全不像正常鬼怪该有的样子,因为它足够畸形可怖,薛乃欣有幸见过它的原貌。
那完全是由无数眼睛拼凑出来的一张完整人脸,薄薄的皮肤肌理表面上满是眼球。
它匍匐于地面,由连接眼球的肌肉缠绕抱团组成可行走的数条长条状触手,上面布满疙疙瘩瘩的肌肉肿瘤。
爬行起来咯吱作响,肿瘤里包裹着的白色浓稠物不停的在摩擦晃动。
和白将玉佩装进口袋:“谁知道呢?”
“我明天便会将玉佩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