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也是赶上好时候了,都能碰到比我还封建迷信的考核员了。
和白见他半天没接也没回话,只能抖着符纸提醒道:“虽不能对污染物造成致命伤,但能抵御一次致命袭击,留着保命用。”
别问他为什么只给一张,因为他只从衣服背包里扣搜摸出来这么一张。
剩下的都是用来压制他身上阴气的符纸,不能给,他还要命。
越沃见他神情笃定,只能将信将疑的接过来:“行吧,当个心理安慰也不错。”
最起码是能抓在手里的,可比嘴上念叨有用多了。
倒计时在他心中如晨钟般奏响,等待最后一秒来临时,越沃从胸腔里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哗啦一声把门推开。
迎接他们的,只有锁孔打开并关上的咔哒声,卧室里空空荡荡,一丝动静也无。
原本眼球密集集中,如蜂巢般紧密排序的天花板上只剩下长条粘液一滴混着一滴,滴滴答答滴向地面,如头发丝般粗细,垂坠而下的透明长条随风一吹,恶臭蔓延,直熏得胃部一阵痉挛。
“好玩——”小孩子嬉闹声继续着,声音却无半点起伏,跟朗诵课文似的,显得极为僵硬。
“来找我吧——”
和白跟越沃分别照向两个不同方位,一无所获后,目光交错间,他们在彼此眼中看见了答案。
它逃跑了。
不,它在跟我们玩捉迷藏。
我们是找“人”的那一方。
小孩子的笑声响彻过道。
“规定时间,二十分钟。”
“没找到我们的会面临惩罚!是很严重的惩罚!”
“就罚……就罚把你们变成碎片,被我们一点点啃噬殆尽。”
“冰柜空间很大很大,可以装下两个人呢。”
“好棒好棒!”
四五个不同音色的童声一起欢呼,诡异的咯咯笑。
“我们又有东西吃了。”
越沃惦记着自己的任务,很快沿着过道冲下楼梯,如果他没听错的话,笑声好像是从楼下传来的。
结果在楼梯拐角处,径直对上一张悬浮在半空中的脸,如泡发的白面馒头般浮肿胀大,嘴巴里坠下来一截长长的舌头,眼球全白,脸皮下无数铁青色的血管脉络交织纠缠在一起,看上去像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
不过眨眼瞬间,那张脸便从他二十米开外距离处转瞬来到脸前。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