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说:“你又输了。”
&esp;&esp;很快,大家都喝得醉醺醺,而提出玩这个游戏的吉他手已经昏睡过去了。
&esp;&esp;“时候不早了,咱们今天就喝到这儿吧。”纪田田站起来拍了拍手。
&esp;&esp;江裴洲是在座唯一没有喝酒的人,他把衬衫放在臂弯,率先站起来说:“田田,我们先走了。”
&esp;&esp;“走吧,注意安全啊。”纪田田喝得上了头,才站了没一会儿就晕乎乎地扶着墙了。
&esp;&esp;黎晏也喝了不少,但他却不见醉态,神色如常地和江裴洲并排走了出去。
&esp;&esp;快走到休息室门口时,主唱晃晃悠悠地起身,好像也想出去似的,不过一个没站稳,朝黎晏和江裴洲的方向倒去了。
&esp;&esp;黎晏眼疾手快,直接挡在江裴洲前面,把人重新扶到椅子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主动牵起江裴洲的手,说:“老公,我们走吧。”声音不大,在场的人却都能听清楚。
&esp;&esp;临近午夜,暑气消退,晚风清凉。出了铁皮门,黎晏冷不丁地打了个冷战。
&esp;&esp;“冷了?”江裴洲把衬衫抖开。
&esp;&esp;“我自己来吧。”黎晏伸出去接,但是被江裴洲躲开了。
&esp;&esp;身后不远处的铁皮门吱呀一声,又有人从酒吧里出来了。
&esp;&esp;黎晏一动不动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江裴洲帮他穿上衬衫,又将扣子一颗一颗地扣好。
&esp;&esp;贝斯手扶着主唱,在铁皮门旁边站着,看着两人的身影逐渐走远。
&esp;&esp;“人家已经结婚了。”贝斯手说。
&esp;&esp;一只灰色的蛾子不知从哪里飞了出来,在主唱面前盘旋了一圈,径直朝发光的路灯飞去。只不过它没头苍蝇似的飞了好几圈,都没有找到突破灯罩接近光源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