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跟上进度应该会容易点儿……”
&esp;&esp;经理人一边讲话一边抬头看了周崇煜一眼,视线一交集,面前的少年人便像瞧见了瘟神似的,忙不迭地把眼帘垂了下去。
&esp;&esp;他的头上本就一直扣着卫衣的连帽,将头低下去后,更是连整张脸都看不见。
&esp;&esp;经理人见状一哑,略显嫌弃地撇了撇嘴。
&esp;&esp;从周崇煜被带进寻梦画室开始,经理人对他的印象便一直都是“精神不太正常”、“还以为是哑巴”,以及“哪儿来的没礼貌的小混混,脸上都挂着彩”。
&esp;&esp;“学费财务那边已经入账了,下周一让他直接来参加培训就好。”经理人头也不抬,敷衍了事地随便嘱咐了几句。
&esp;&esp;“好的,麻烦了。”周崇燃点了点头,带着周崇煜离开。
&esp;&esp;从大厅里出来,强烈的温差让皮肤稍微有些不太适应,像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火焰全方位炙烤着。
&esp;&esp;在门卫那儿拿到了寄存的行李箱,还没走出园区,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
&esp;&esp;“走吧,带你去住的地方。”行至外面的马路,周崇燃回过头来等了等身后的人。
&esp;&esp;进入到室外闷热的环境里,周崇煜仍没把身上那件深灰色的长袖帽衫脱掉。
&esp;&esp;他一言不发地往前走着,一双阴郁且无神的眼睛隐藏在偏长的刘海之后,被日光一照,才显现出眼眶下缘那片不深不浅的青紫色瘀痕来。
&esp;&esp;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偶尔碰到伤处还是会钝钝地疼。
&esp;&esp;见人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周崇燃思忖片刻,无奈改变了计划:“累吗,我打车吧。”
&esp;&esp;周崇煜什么也没说,多数情况下,他不说话就代表着同意。
&esp;&esp;两个人无言在街边等了一阵,很快搭上了燕川市本地的出租车。
&esp;&esp;不到一公里的距离只用掏一份起步价,司机师傅风驰电掣了三分钟就将他们送达了目的地,赶着去接下一单。
&esp;&esp;将行李箱搬下车,周崇燃刚往路边走了几步,却突然发觉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