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抚摩着她长长的黑发,心中也是一阵异常的激动。只有在白雪面前,他那不苟言笑的冷峻才会不翼而飞,才是一个本色的男人,高兴了就想大笑,悲伤了就想流泪。那是因为她那温柔细腻而又明晰的女儿心总是象潺潺小溪,能够渗透到他心田的沟沟壑壑,激起他的豪情,挽起他的悲伤,点燃他的心灯,化解他的失落,使他情不自禁的现出内心的本色。当热热的泪水涌出眼眶时,内心淤积的阴暗和绷紧的心弦便顿时溶化了松弛了。白雪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耳根,同样滚烫的泪水在他的脸上涌流着,和他的泪水交会在一起,温热的泪线顺着他的脖颈流向胸前和心头,就象一只无形的手在神奇的抚摸他的四肢百骸,直使他物我两忘。
轻微的一声响动,梅姑放下了一个铜壶,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两人终于分开。卫鞅揉揉眼睛笑道:“呀,这就叫温柔乡吧,快睡着了呢。”
白雪嫣然一笑,“快,来一碗热酒。”轻柔的将铜壶中的热酒斟进陶碗,双手捧给卫鞅。卫鞅接过,一饮而尽,啧啧道:“好酒!来块凉面巾。”白雪咯咯笑道:“啊,昏头了。等等。”便起身从外间拿进来一方浸过凉水的面巾,跪在卫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