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御幸是在说,今天没时间想她。
那过去的五年呢?他每天都在做挥棒练习,也每天都在想她吗?
又在说假话了,他练习的时候比谁都专注,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当初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要小五岁的高中生不也正是被他这变/态一样的自制力所吸引吗?
美雪依旧安静的坐着,眼中波光流转。
直播很快就结束了,摄像头关掉后没有人露出轻松的姿态。或许是在镜头面前大家已经足够轻松,也或许是没有人因为直播结束感到轻松。
工作人员准备了简单宵夜,可以自取。
于是五个人都捧了宵夜回去。
住的地方不是对门就是邻居,大家一起往回走但路上没人讲话。
美雪想着御幸最后说的那句话有些心不在焉,到走廊上大家陆续进房间了她才发现两人住对门。两人视线相接美雪笑着说了声晚安。
“斋藤小姐只想和我说晚安吗?”御幸的话让她开门的手顿住。
美雪停在原地侧身看他:“御幸君还有别的话要说吗?”
走廊的感应灯灭了。
他们在黑暗中无声对视对峙。
“算了。”半晌,御幸低声道。他又说了声晚安才进屋。
美雪被这句算了说的心神不宁。
横竖睡不着她背着吉他偷偷溜出房间,出门时她看了时间是午夜三点。
庄园里静悄悄的无人醒来,她用手机的手电筒打着光慢慢走到远离住处的地方。
初春夜的山城格外静谧,万物尚未复苏空气中却流淌着生机勃勃的植物香气,美雪的脚步越走越轻松。
她出身乡下很喜欢植物,但却又对植物很不敏感。这树那树此花彼花一概记不住名字,只知道好看好闻好喜欢。
走到足够远离的住所的地方,她在平整的坡道尽头把吉他盒放下来,并没有开始演奏而是躺下来枕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