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顺着小路上了山,钟严身体肥胖,累的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季长风步伐轻快,率先到了山头。
等钟严爬上来后,累的一屁股坐倒在地:“娘的,美人呢?季长风,你耍老子吧呢?”
季长风站在山顶,宽大的袖袍随着夜风微微鼓动着,看着少年高大的背影,钟严莫名有些犯怵。
“季长风,老子问你话呢!”
钟严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准备找季长风算账:“说好的美人呢?你将老子骗到山顶上来做什么?”
季长风转过身来,笑道:“钟公子稍安勿躁,您瞧……”
钟严站在山顶向下望去,只见万家灯火,明灯三千,令人眼花缭乱。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下一秒,季长风一脚将钟严从山顶上踹了下去。
骨头断裂的声音伴随着钟严的惨叫声淹没在山间呼啸的夜风中,在这夜半三更格外渗人。
季长风居高临下的看着钟严跌落山崖,面沉如水。
原本他同钟严无冤无仇,这人平日里不学无术也好,混账也罢,都与季长风无关。
哪怕那位孙大人要他解决掉钟严,季长风都未想过下这么狠的手,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宋昭奚面前行龌龊勾当。
季长风如今还不确定自己对宋昭奚是不是有那么一丝男女之情,也未急着深思,可能确定的是,他不介意和宋昭奚生活在一起。
可就算是妹妹,是长兰,谁敢对他季家的女孩儿下流,都该死!
山崖陡峭,却并不算高,钟严滚到山下,没摔死,痛苦惨叫着。
季长风垂眸,不紧不慢的寻了块不算小的石头,弯腰捡起,猛地对着山崖丢了下去。
石头重重砸在了钟严裆部,钟严双目爆睁,像一条濒死的鱼,剧烈的颤抖了一阵,痛苦的晕了过去。
一旁随着钟严上山的小厮吓傻了,眼前这俊美似仙人般的少年,在他眼中也变成了索命的恶鬼。
“季,季公子,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求求您饶了我吧。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小厮哀求着,腿间一热,一股热流喷涌而下。
季长风冷冷的看着那小厮,道:“你这些年,没少替你家少爷强抢民女吧?”
小厮吓的说不出话来,他家少爷不知道,每次钟严让他抢来的女孩儿,有些被活活折磨死的,都被他埋在了这座山头。
季长风轻嗤了声,毫不留情的取了眼前这小厮的性命,将尸体一道丢下了山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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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后,季长风来到了孙府。
孙老爷上了年纪,晚间总是失眠,堂内明火幽幽,孙老爷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忽明忽暗,令人看着便心中生畏。
听闻季长风来了,让人将其请了进去。
孙老爷眸色浑浊,目光却透着精明,盯着季长风道:“事情解决了?人死了没?”
“我将人从山崖上踹了下去,应该没死。”
“混账!”孙老爷用力拍了下木桌,怒道:“你不杀了他,是给自己留后患么?”
季长风笑道:“我不过一介草民,杀县令之子,哪怕没有留下丝毫证据,从最大获益者便是嫌疑人来说,早晚会被县令大人怀疑到头上。县令痛失爱子,就算找不到证据,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与其如此,倒不如留他一条狗命,只要残废了,便不能入仕。”
孙老爷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笑了:“你早就知道县令早晚会猜到你头上,还敢这么做,胆子也是够大的。你是认定了老夫会保下你?所以留下他一条命,季长风,你知不知道,棋子最不该有自己的心思!”
孙老爷语气不善,立在一旁的高手猛地对着季长风挥出一掌。
季长风胸腔传来骨头松动的声音,口吐鲜血,唇畔却缓缓扬起。
“我给您办事,您信任我,我自然也该信任您。”季长风讽笑道:“从您找到我那一日,我便骑虎难下,再无后路了。您让我做的事,哪怕有风险,我也万死不辞。因为我信您会保住我,也只能信您,不是么?”
少年冰冷的目光看的孙老爷一愣,他年近古稀,却从未见过如此聪慧优秀的少年人。
哪怕是京中那些费尽心血培养起来的王孙公子,都未必有他这般心思。
季长风知道他的猜疑,这是在同他表明立场,丝毫不怕激怒了他,毕竟他曾经为了震慑住季长风,在他面前杀死过令他不满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