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家长统治本家或家族的法度。 先有家法再有族规,其后才是法律。 在封建社会,家法族规甚至凌驾在法律之上,不能说它不好,也不能说它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这是是同姓家族制定的公约,用来约束本家族成员,哪怕时到至今,全国各地的族谱都有族规、谱禁、宗规、祠规、家范、族约、族训、家训等条款。 孩子起名大多都按辈分排序,这是几千年来不断层的文化影响力。 哪怕时到至今,城市化普及,依旧很重视。 混的越好,越重视;混的越差,越不重视。 这种反差也从侧面反映出族群的力量,倘若在混乱时期,同姓、同根、同源,就能提供保护。 其本质还是动物的群体本能,为了安全。 岭南王家族的规矩更多,赵智清当天回去就接受了家法。 五十多岁的人了,跪在祠堂里,后背被荆条抽的皮开肉绽,差点就昏死在里面。 但赵智清不敢昏,只能咬牙撑着。 直到晚饭的时候,才被人搀着来到宴会厅。 看到他的惨状,雷震忍不住我靠了一声,难以想象执掌赵家的老大,竟然被打的这么惨。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可知错?”老爷子声如洪钟,盯着大儿子的眼神锐利。 “父亲,儿子知错。” 赵智清跪在地上,惶恐认错。 “错在哪里?” “我不该隐瞒驯狗场的事,更不该把地方交给外人,任由其做违法乱纪之事。” “只有这些?”老爷子怒斥道:“滚下去,在祖宗面前继续反省!” “是……” 赵智清又被拖下去,继续跪祠堂。 “这么苛刻?”雷震小声问秦王。 “可不咋地?”秦王低声道:“位置越高,规矩越严,就怕出个不孝子翻车。全家族那么多人、那么多年攒下的基业,要是被不孝子败坏了咋整?” “你家也这样吗?” “别提了,小时候我在祠堂里撒个尿都差点被打死。” “……” 对于这种家规、族规,雷震的感触不是太深。 因为上辈子出生就在城里,老家回去的都少,只是在记忆中父亲每年清明节、中元节、十月初一还有年前,都会前往老家上坟烧纸。 自己也跟着去过几次,就是觉得人多挺好玩的,最喜欢干的事是挖坟头垒上去。 “雷震,你看这件事处理的如何?”老爷子询问。 “老爷子,本就没什么事。”雷震笑道:“再说我也太鲁莽了,年轻气盛,还望您别往心里去。” 人家问这句话不是征询意见,而是想跟他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藏在心里就行。 堂堂岭南王家的庄园里,藏着这么不可告人的地方,要是传出去的话,会对他们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这种事极具传导性,人心可畏,总会有人借题发挥。 王,不是那么好当的。 “雷震,不要妄自菲薄。” “路是闯出来的,没有走到最后焉知对错?放心大胆的去做,不要有思想负担。” 南岭王说话就是好听,蕴含哲理,又不失霸气。 在大事上,老爷子的确不糊涂。 “老爷子,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雷震开口。 但南岭王已经转过头,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可就是这么个小动作,就让雷震不成熟的建议,变得在这个时候不当讲了。 “云锦,别生气了,这个事我已经打过雷震了。”南岭王的目光落在小女儿身上,满是宠溺。 这是他们全家的掌上明珠,五十多岁才有这么个女儿,恨不得始终捧在手心里。 “没看到。” 赵云锦气呼呼,眼睛狠狠瞪着雷震。 她很生气,不单是被劫持了,而且这家伙还害的大哥被家法,偏偏父亲还很袒护对方。 “我们有错在先……” “我不听!” 面对小女儿的不满,南岭王也是没招。 他谁都能打,谁都能骂,就是不舍得训这个宝贝疙瘩。 “我的错,我的错。”雷震起身笑道:“云锦妹子,是我太鲁莽了,哥跟你赔礼道歉。” 他从兜里掏出那枚羊脂玉手镯,双手递过去。 “翠竹法身碧波潭,滴露玲珑透彩光;脱胎玉质独一品,时遇诸君高洁缘。” “我也不会挑什么礼物,看到这个手镯漂亮,所以就买下来,权当给云锦妹子赔礼道歉。” 吟诗了,雷震吟诗了。 南岭王愣住了,赵云锦也愣住了。 他还是文化人? “好一句脱胎玉质独一品,时遇诸君高洁缘。”南岭王喜道:“云锦,这是雷震一番心意,快收下吧。” 文人风骨南岭王,他能品出这首诗的意境。 这是赞美赵云锦的品质,如羊脂白玉般冰清亮洁。 “你还会作诗,抄的吧?”赵云锦瞅着雷震道:“再作一首,让我看看你还能怎么抄。”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