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顾惜说:“企业竞争一向都是这样,对抗外部的时候更要对抗内部。这种事情无可避免,多少企业为了上一个新产品都是困难重重,有时候整个营销团队都得重新洗牌,你和你父亲沟通的怎么样?”
“我父亲那里没问题,你也知道,从我结婚这件事上,我父母……这样的,真的不多。”戴邵东迟疑着,却也觉得和顾惜没什么好隐瞒的,“我父亲只希望我可以做出成绩,但是公司里面很多也是以前和他一起打过江山的,比如公司里的淘副总。”
顾惜说:“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魄力了,每一行都是这样,有些公司可以发展很快,成长速度吓人,可有些只能在一定规模后停滞不前,你们正是面临这个问题。”
戴邵东看着她陷入沉思,随即好像猛然反应过来,“你不会是故意错过这次价格战吧?”
顾惜说,“我想你先看清自己内部的问题。把对你有意见,或者不愿意服从你的,应该趁机清理出来。然后在你再出手的时候,目标明确有针对性,他们才能意识到,以后公司谁说了算。”
“也许他们觉得,我做完这个项目就走了。”戴邵东站起来,陷入自己的艰难抉择。
顾惜扶着杯子,安静地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企业秩序的建立是效率。戴邵东这种空降分子,如果不能立威,只靠对外的成绩,很难威慑别人。还得大刀阔斧弄走几个人才行。
她说:“其实让他们拿出更有效的营销策略,他们一定也没有。之前的花样已经都用的差不多,套餐,返卷,抽奖,积分特价送消费卷,咱不烦消费者都已经眼花缭乱了。”
戴邵东说:“所以他们期待我能给出一个更好的点子。”
“你需要给的不是点子。”顾惜喝了口水,和他细数,“你想想,每年都是各种价格战广告战促销战这种夹杂不清的营销策略,大家都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你就算给了更好的点子,可是可以收服公司的人吗?他们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干活的。营销的工作是我们的工作,不行你甚至可以换。”
戴邵东:“……”
顾惜望向他,“就说之前的价格战,你们比着降价,赔本赚吆喝的时候,有没有人说过,这样大幅的降价和消费者倾销,一副99块钱的眼镜,抛去成本店租电源工资,还有什么利润,高层跟着喝西北风去吗?”
“你这嘴。”戴邵东笑容无奈,看着顾惜却多了亲近。
顾惜说,“其实商家降价也是折腾消费者,整个市场都混乱了,买的东西价格低,消费者心里也担心质量不过关,可是价格高,她们又怕花冤枉钱,我实话和你说吧,后面我当然有办法让你扭转局势,可你得先能下得去手。”
她走到茶几下面,拿出几张纸来,递支笔给戴邵东,“你得思考为什么别人要反对你,查明白谁后面都有谁的关系,而不是什么都不想,只想着自己再显出手段来,那些人自然就会信服你。不信你的人只会时时刻刻等你下一次露出马脚。”
戴邵东愣愣地看着顾惜,这些东西,以前从没人和他说过。或者说,他只想做一个高尚的人,不愿去过多的揣测别人。
接过笔,他说,“我真的以为做出成绩,他们自然就服气了。”
顾惜笑了笑说,“任何企业都得有自己的秩序,做事之前先得管人,让他们明白服从更重要。”
戴邵东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人名,开始筛选,反对自己的人,究竟是因为利益相关,还是背后被人唆擺,毕竟上次顾惜已经提醒过一次,还有港城的家里人盯着这边。
他看向顾惜说,“我觉得在国内做点事情真不容易。”
顾惜说,“企业的规律就是这样,全世界都通行,上层管理下层,大家首先得服从,职位就是这种架构的最好说明,低层的要学习服从上层。你有自己天生的优势,所以你需要的是像更广阔的同行证明你的成功,而不是和你公司的低层去证明你的智商。”
醍醐灌顶……
戴邵东被逗笑了,想揶揄顾惜失恋开化的太过分,又怕惹来别的好听话,忍着和顾惜拼口才的*,在纸上开始梳理自己最不耐处理的人事关系。
第二天,
ac内部发生了震荡,质疑戴邵东的高层太多,所以戴邵东干脆重新组织了营销团队,从上到下都是愿意服从他的人。
这一下,整个公司都震惊了,因为这样新旧打擂台太明显,如果戴邵东失败,那这个新团队的命运就一目了然。相反,如果戴邵东成功,那么另一边,也会面临被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