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显。”
顾惜坐在中间,这沙发也便于躺,但她觉得自己用不上,她说,“好吧,是这样,我需要一点帮助。”
“什么样的帮助。”门轻响,季医生接过护士端进来的茶,合上门,屋里只剩下他们俩。顾惜的保镖站在门口。
季医生说,“来我这里带保镖的,你是第一个。”
顾惜说,“那有钱人都是需要你上.门去服.务吗?”
季医生原本就是试探病人的情绪,微笑着摇头,“那顾小姐,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顾惜脚并拢,坐直了认真问道,“你们这行是不是可以催眠,我心里有点很困扰的事情,我想找个信得过的专家,把那部分帮我催眠掉。”
季医生的眼神变得奇怪。
催眠掉,还是一部分?
顾惜看出,那是内行听到外行话的啼笑皆非,她说,“多少钱都没关系,如果这不是你的范畴,你在国外的导师有这样的人可以介绍给我也行。”
季医生说,“我看你的精神状态很不错。”
顾惜说,“可这事情困扰到我,比如我开会的时候,忽然眼泪自己掉了下来,莫名其妙。”她指了指门,“我下面很多员工,两家公司,说真的挺忙的,我没有时间被这种事情困扰。”
季医生不紧不慢地说,“能具体说说那委屈的感觉吗?”
“不是委屈。”顾惜纠正他,“之前介绍你给我的人说,只要看过你的诊金收费,忧郁症都能不药而愈。症状我已经说了,算是莫名其妙有点情绪失控,您给个方案吧。”
季医生看着她,看她抹了挺厚的粉,说道,“你失恋了?”
“没。”顾惜抬手,把头发别到耳朵后。
“顾小姐,如果不配合,我没有办法帮您。”季医生靠近沙发里,沉静地等着。
一分一秒烧的都是病人的钱,心理医生不便宜。
可这笔开销顾惜会从赡养费户口出。她心安理得地和对方僵持。
不过僵持了一会她还是觉得不划算,以前她花程琦的钱,上他的床,用他的人。现在分手了,其实没什么改变,她依旧花他的钱,用他的人,只不过不上他的床。但她不上,别人也上不去。
想到这里。
她抬手,摸了下头发,说,“嗯,算是离婚吧。不过是和平的离婚,我非常理解对方,也完全没有怨怪。情绪大概是一时不适应,所以你想办法帮我出个方案。”
季医生看她摸了两次头发,这种通常都是潜意识的紧张。而且这病人,职业特征明显,雷厉风行,她以为和员工开会呢,拿个方案就行。
季医生问,“失眠多久了?”
“啊?”顾惜抬手顺了顺右耳的头发,说,“也不算失眠,我有黑眼圈吗?”
季医生又问,“能说一下离婚原因吗?”
“不能。”顾惜直接拒绝,“你有办法没有。”
季医生合上资料夹,说,“对不起,你这种情况我没办法帮助。”
顾惜站了起来,也干脆,“那你能再介绍几位同行给我吗?最好是国外的,我会英文,沟通没有问题。”
季医生说,“失恋应该找人倾诉,你这种情况,找谁都是一样的。”
顾惜往门口走,笑着又纠正他,“我是生意人,什么事情都经过,什么道理也都懂。失恋的人多数是因为想不通,我们是和平分手。”
“你这是逃避的状态。”
“你不了解情况,我根本不用逃避。”
季医生说,“那好吧,回去收拾一下你们共同的东西,看看能不能面对。”
顾惜说,“你怎么……”本来想说,你怎么知道我还没有收拾。改口道,“这样,我下周再来。”
要不是失眠影响脑筋灵敏度,她才不来看医生呢。
季医生止步在门口,外面坐着人等。
看到顾惜带人出去,看杂志的人放下手里的杂志,站起来,二十五六岁的年龄,瘦高个子,一身名牌,手里拿着块玉牌,往屋里走,“这女的怎么周六来看你,她什么病?”
季医生后退一步,“病人隐私不能说。”
“带俩保镖?”进来的人说,“怕别人不知道目标吗?”
季医生低头,笑起来,刚离婚,手上的戒指印还在呢,留的地址是酒店,一看就是十万火急从过去的生活逃出来的样子。
他三两下收拾了东西说,“赶紧走,妈今天让咱们都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