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在柜子里翻了几下,找到了内衣。
男士内裤还没有开封。
他拿过一盒,开的时候,心里想,原来自己以前没有来这里住过。
不然一定应该有自己洗过的内衣。
他摸了摸身上的衬衫,又觉得这衬衫是旧的,很矛盾。
裤子穿上,他拿了自己的皮带,系皮带的时候,就想到她早前垂着头,解他的裤子,还柔声问,“这样穿着不难受吗?”
他笑了,知道来硬的不行,所以干脆用了美人计跑路。
他穿好裤子,对着镜子,用顾西的毛巾擦了擦脸,扫到那电动牙刷,又拿出来看了看,和自己一个牌子,满意地放回去。转身拿着自己的裤子。
这东西令他有点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扔在这里显然不合适,可是带回家,也不合适呢。
他想了想,自己开了水,干脆开始洗。外面的裤子可以送干洗店,这内里乾坤,可不能让别人知道。
嗯……除了她。
他洗了自己的衣服,又不知道要不要晾在顾西的阳台。
她回来看到,一定会生气的。
要是给自己扔了也不合适。
他在顾西的卧室找了找,试图找到个洗衣袋,可是却在床头柜找到本日记。
随便翻了一页,上面写着,“我不愿去想你是不是真的不会回来了……现在庆幸还有工作,如果没有工作,这一天一天,我真不知要怎么过。赵宣他们真是沾了大便宜,现在要做电商,钱小乐要做饮食集团,还都要我帮忙。他们几个每个人都有打算,好像一下进入了快车道,互相比赛。我只好每天安慰自己,这样也好,我帮他们,他们造福员工,我没有你在身边,还可以做一个对别人有帮助的人……程琦,程琦,程琦……”
他翻了一页,后面都是一整页程琦的名字。
心梗的感觉又来了,他合上那本子,觉得心口真是卡着疼。
没有一个字说思念,却笔笔都是思念,她的世界没了了解她的那个人,何其孤独。
难怪,她明白他的孤独。
在裤子里摸了一下,里面的纸条捏成了一团,他复展开,这一瞬,再看着纸条就不同。
她心里一定很绝望,时常想干脆放弃算了,可要放弃,自己又该怎么活下去,所以只能自欺欺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定也痛苦纠结过,知道那个不该出现的人,也许再也不会出现了。
所以她怕见到自己,见到自己又情不自禁。
他闭上眼,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心情,她抱着自己情难自已的时候,一定有种近乎偷情的负罪感。
这种感觉是那么强烈而明显。
他睁开眼……怒气已经都没了。
她只是不明白而已,她觉得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可他对她的感觉,她又何尝不是不了解。
没了那份记忆,自己还不就是那个人!
何况,他这么的爱她。
他放回顾西的日记本,没有再看。又去厨房找了找,没找到洗衣袋,找到一些保鲜袋。就装了自己的衣服。
临走的时候,他把那纸条展平了,摊在顾西的饭桌上,又加了几个字。
然后用自己带来的礼物盒子压着,挪位置挪了好几下,走到顾西卧室,又拿了她床头柜上的照片,想带走,又怕她生气。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怕她,对着相框上的顾西亲了亲,放下来,还不舍得。
走的时候他还在想,怎么能这么喜欢一个人,他以前从来不知道,有个人能把自己变成这样。
纸条留在桌上,一排飞龙走凤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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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坐在车上,一路都不说话。
心里乱的不行。
明明是一个人,一样的样貌眼神,一样那么喜欢她。她要用多少智慧勇气,才能强迫自己抽离。
程琦还在等她,带着他们一样的记忆。
或者他不会再回来了,她摇头,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过了好久,对面通了。
她问,“范医生还没有回来是吗?”
对面是清晨,接电话的人显然还没起床,过了会才语气含糊地说,“没。您上周打电话之后,我又试图联系过,但是根本联系不到,那边连电话信号都没。如果一有消息,我一定会通知您的,我知道您着急。”
顾西抬手,揉着额头有点抱歉,“你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