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结为道侣,并非罕见之事。
陈新佟面色一变,用鼻子哼出几个字:“平弟,你当真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陈平和他虽同为嫡系,但实际身份悬殊。
不提一手遮天的亲叔公陈兴朝,哪怕是他父亲陈劲松,身为知行堂执事,也能轻松压住陈平这一脉系。
“芸儿,我们走。”
陈平无视拦路的两人,径直离开了。
“好,很好!”
陈新佟死死盯住那道渐渐走远的人影,脸色阴沉。
区区一个即将被打落旁系的臭小子,也敢拂了他的脸面。
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强行翻脸。
互坊会乃家族牵头举办的盛事,做为核心成员之一,他更要遵守此间的规矩。
否则凭白让外人看了笑话不说,甚至他叔父都会降旨责备他。
“新佟,算了。”
眼见情郎怒意上涌,陈蝶玉心疼的道:“很快就是家族大比了,到时我一定叫陈平尝尝失去嫡系身份的痛苦!”
“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否则旁人还以为我陈新佟有多好欺负!”
陈新佟眼角一缩,开始寻思接下来的报复。
“这家伙倒是有几分骨气,可惜他惹到了陈新佟。”
禹元柳置身事外,冷眼看着这一出亲族闹剧。
他自幼便被曾庭玄带到海昌岛修炼,几十年间,这种事见的太多。
陈家派系林立,同族间虽然不至于赶尽杀绝,但勾心斗角是无法避免的。
他师尊曾庭玄倾向于陈兴朝,可私底下却严令禁止禹元柳等人和陈家来往过密。
不破筑基,冒然参与大权争夺实在危险至极。
毕竟他不姓陈。
走错一步,可能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平郎,那陈新佟外表粗犷,实际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我们日后要小心些。”
薛芸斟酌了一路,临近羽轩洞,才将憋着的话道出。
陈平古井不波的摆摆手,道:“无妨,他有何手段尽管使出便是。”
“我和陈家其他人的底线可不同。他们再如何相残也不敢对亲族痛下杀手。”
“对于我而言嘛,但凡有不听话的,不服管教的,不识时务的,皆可一剑杀之!”
说至最后几字,语气已是冰冷一片,如万古寒玉,令人凭空生寒。
薛芸心里激灵了一下,又忍不住生出一丝期待。
等这老怪筑基,陈家势必会爆发一轮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