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睛的把注意力集中在庙宇上,表明这里其实是一处极其重要之地。
庙宇一层的西面院子中,一位面容英俊的年轻修士,正在拔除道路两旁的杂草。
鼓角岛灵力充足,凡草种子掉落进土壤里,用不了几天就能冒尖到尺长。
因此,每隔一日清理庙中的杂草,是他的任务之一。
“普启,今天的巡视任务做过了吗?”
这时,一位与其年纪差不多的蓝衣人走进院落,只见他伸了个懒腰,低声询问道。
“迟哥,你来了啊。”
捏了一丝火苗把手里的杂草烧成灰烬,普启讨好的道:“小弟还没去看呢,等会打扫完毕,小弟立刻走上一圈。”
“算了,你忙你的。”
慵懒的蓝衣人似乎良心发现,淡淡的道:“今日的例行由我来做。”
“那辛苦迟哥了。”
普启抱抱拳,恭恭敬敬的道。
再等他一抬首,蓝衣人却已离开了院子。
普启撇撇嘴,心底骂骂咧咧的嘀咕了几声,当然,他也只敢在暗中表露不满了。
蓝衣人普迟虽和他一样,同是鼓角岛普家练气九层的嫡系族人。
可人家的亲爹是筑基后期的家族长老,比他这个靠着远房叔叔的地位高了不止一筹。
好在与他执行同一个家族任务的普迟除了做事懈怠些外,平时也不会刻意的欺压他。
“唉,还有两年任期就满了。”
普启摇头吐气,脸上都是遗憾的神色。
他所在的这座小庙宇,实际上是家族的存魂庙。
凡是普家的嫡系族人,刚点化出神魂之际,就要在存魂庙中留下一块魂牌。
一层存放练气族人的魂牌,二层筑基长老,三层则摆着普家当代两位元丹太上长老的魂灯。
普启每日雷打不动的把一至三层巡视几遍,也不过耗费半个时辰,剩余的时间,可自由安排。
这种轻松惬意的任务,难怪他万分不舍了。
“啧啧,廖月斋的十年老红味道不错。”
普迟悠哉悠哉的在一层巡视着,胸前还悬挂了一壶美酒,时不时的嘬上一大口。
视线在数百个魂牌上一扫而过,接着,他晃悠悠的往二层走去。
普氏家大业大,嫡系的练气族人多达四百多个,每年都有因为各种原因死亡的。
前阵子,他还向家族上报了两位族弟魂牌破裂的消息。
但二层的魂牌状态一直很稳定。
爹爹提过,距离前一次家族的筑基长老陨落,还是十一年前的事情。
这三十块魂牌,代表着整整三十位筑基修士,他们全是鼓角岛的中流砥柱。
在靠近中央的位置,普迟见到了父亲的魂牌,心里不自觉地生出一股浓郁的自豪。
“终有一天,我的魂牌也会摆在这里和父亲并列。”
普迟猛吸一大口酒,眼神坚定的道。
巡视完第二层,普迟目光一转,身子踏向了第三层的楼梯口。
“嘿嘿,我普家立足鼓角岛以来,自然坐化的不算,意外身陨的太上长老好像仅有三位。”
普迟把脚收了回来,正想着是否省点力气,可转念一动,脑子里浮起两位太上长老威严的面孔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蹑手蹑脚的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解除了笼罩第三层楼梯口的禁制。
此层空间极其开阔,一览无余的台架上,只供了两座精雕细琢的灯盏。
“啪”
突兀的脆响在寂静的阁楼中显得尤其刺耳,仔细一瞧,却是普迟手里的玉佩掉在地上。
而他本人则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瞪大的眼睛不断抽搐,仿佛见到了大恐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