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大事不好了,咱们的运粮船在徐州被扣下了!”
“什么!”
许定国一听这话,豁然坐起,腰部咯嘣一声,老家伙顿时就咬牙了。
“爹,您没事吧?”
“先别说这个,徐州到底怎么回事,粮船可是咱们的命根子啊,不能出差错!”
“爹,押船的老张刚刚跑回来,他说船队在徐州突然被扣下了,起初还以为要花钱打点,可是哪知道对方是吃生米的,根本不松口。一连等了两天,结果突然冲上了咱们的船,把粮食都给抢去了,人也抓了。老张水性好,跳到了河里,一连游出了十几里了,差点累死在河里,才跑了回来。”
许定国一听这话,顿时脸色就变得煞白煞白的,也不知谁是疼得,还是吓得。
“快,带着人马,把洛学书院给我包围了!”
“爹,顾振华可是蓟国公,对他下手恐怕不好吧。”
“不好,他是想要咱爷们的命啊!”许定国瞪圆了眼睛:“他突然管咱们要兵,显然就是抓住了这个把柄,咱们没答应,只要他活着离开,肯定要向朝廷上书。私通鞑子,贩卖军资,这是什么罪名,够把咱们爷仨都剐了!”
“爹,那该怎么办啊?”
许定国咬了咬牙。冷笑着说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既然顾振华想要老夫的命,老夫就先结果了他。大不了咱爷们投奔满清,一样高官厚禄,谁也挡不住咱们升官发财!”
许尔吉一听这话,也深以为然,剃发易服算什么,只要能升官发财,就没什么不能干的。他急忙撒腿就跑:“爹,我这就去点人马!”
许定国爬了起来,也不顾腰疼。急忙披挂整齐。握着刀柄。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这时候许尔吉也召集了三千多人,黑压压的一大片。
老东西看着这些手下,咬着牙说道:“诸位弟兄。大家平日里吃老夫的,用老夫的,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到了大家报效老夫的时候了。”
“请大人吩咐,我们都听您的!”
许定国大声说道:“好,现在就跟着本总兵去围了洛学书院,抓住顾振华!”
这些士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老实跟着,他们挺枪上马。许定国和许尔吉带着,一路冲到了洛学书院。
到了书院外头,老东西一摆手,就有几个士兵上去拼命的砸门。
“快开门啊,国公爷。总镇大人有事要见您,快开门啊!”
砸了半晌,一点动静都没有,许定国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把大门给我砸开!”
十几个士兵抱来了一截圆木,狠狠的撞在了府门上面,只听得咣当一声,府门被撞开。这帮家伙跟着就冲了进去,向四周一看,他们就傻眼了。
“启禀大人,人都跑没了?”
“什么?”许定国顿时脑袋翁的一声,急忙说道:“追,快给我追,别放走了他们!”
就在许定国气急败坏的时候,顾振华已经带着士兵离开了雎州。他感觉到不妙的时候,就带着岳破虏他们,悄悄的摸到了城门。
顾振华的手下何等的精锐,比起许定国的杂鱼,实在是强多了,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五十几个守门的士兵抓了起来,全都用绳子捆好,扔在了门房里。随后顾振华带着士兵悄悄潜出城门,和临时驻扎外面的士兵汇合。
整整五百名骑兵,他们紧紧的跟着许尔安的队伍,就追了出来。等到过了半夜,许定国他们终于发现了顾振华已经逃走了,老家伙也立刻猛追。
三伙人前后都差了不到半天的时间,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像是一串蚂蚱一样,一个咬着一个。
许尔安带着人跑在了最前面,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他终于带着手下一百多人,到了矿场。
这时候矿场的苦力已经开始干活了,一个个破衣烂衫,扛着锹镐,背着竹篓。一个接着一个,像是牲口一样,驱赶着下井采煤。
“都给老子快点,谁敢偷懒,就别吃饭!”
监工鞭子狠狠抽在了一个老者的身上,顿时出了一道血痕。
“都别打了!”这时候许尔安终于赶来了,监工们一看少总兵来了,全都谄媚的跪在了地上。
“给少总兵问安,您有什么吩咐,卑职们一定照办。”
“嗯,给我挑出来三千名老弱病残,就捡那些病秧子,快要撑不住的,都给我找出来。”
“少总兵,您要他们干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