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面,冲着吴凯杰一拱手,说道:“吴兄,咱们有空再聊,我要先去温书了。”
“温书?”吴凯杰笑道:“科举还早着呢,书院也管了,你找什么急啊?”
“不能不着急啊,考试就要开始了?”
“什么考试,科举么,难道皇帝要开恩科?”秦时孝忍不住问道。
“不是,告示上说了,是临时特科,主要招募经世济用的人才,负责江浙以及河南等地的屯田事宜。”
“这算什么考试啊?”吴凯杰也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上面可说了,要是能考上就给九品官位。”
“才九品啊,那算什么啊?”秦时孝忍不住撇了撇嘴。
朱成海笑道:“秦兄,你学富五车,我没法和你比,自从十八岁中了秀才之后,已经考了十几年,是一点改观都没有,这辈子别说中进士了,就连举人都考不上。要是能考上这个,换个九品职位,好歹算是一个官,还能给家里头省点钱。”
“朱兄,要说这九品也不算小了,三甲同进士出身,多少人都被塞到了六科廊。从七八品的言官干起,别提多清苦了,这九品官,还是管着屯田。好歹有些油水可捞!”
“还是吴兄高见,上面说了,考这个也不耽搁科举,只要干满了三年,一样可以考科举。”
秦时孝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朱兄,照你这么说这个还挺合算的,只怕考试不会太容易吧?”
“也不应该太难,上面可是写了,原则上要招募三千人呢,如果成绩优秀。还可以扩招,比起科举多了十倍不止!”
秦时孝一听这话,顿时呛了一口茶水。
“多少,三千人?不是开玩笑吧?”
“谁说笑了,不信你自己去看看。反正我是不想浪费时间了。有机会就试一试!”
朱成海说着就告辞了,秦时孝也顿时来了兴趣,急忙起身,向着拥挤的人群冲了过去。茶客们早就挤在了告示的前面看着,指指点点。
“看见没有,要招好几千人,就是为了清理东林党的家产。真不知道这帮人贪了多少钱?”
“谁说不是啊,往常还经常听到他们指点江山,说什么贤人入朝,国家大治,现在一看,是他们入朝。腰包溜圆!”
“别说这个了,咱们还是看看这个屯田官吧,要招三千多呢,家里头要是有读书的就去试试吧,九品虽然不大。可是和主薄一般大,就比县太爷和县丞小点,也不错了!”
“可不是吗,我们家邻居,考了一辈子,结果连个秀才都没混上,丢死人了!”
秦时孝费了好大劲,挤了进来仔细的看了一遍告示,顿时他也浑身热血沸腾了。从人群之中挤出来,忍不住激动异常。
“我有机会了,我能当官了!”
他像疯子一样的喊着,周围茶客全都侧目,可是秦时孝也不管这些,几步到了吴凯杰的桌子前面。
“吴兄,上面写了,要是在屯田田庄干得好,能直接升任县令,日后的考评升迁和科举出身的一样,这可真是一条终南捷径啊!”
吴凯杰顿时笑道:“终南捷径不假,可是这屯田屯的是谁的田啊,可是那些东林的正人君子的田,你能下得去手管理吗?”
吴焕举也笑道:“没错,方才某人还说,要替东林的君子上书请愿,难道就是这么请愿吗?”
秦时孝脸涨得通红,只能争辩道:“此一时彼一时,首辅大人能推出如此的善政,可见是对天下读书人的关怀。相比全天下的读书人,东林又算得了什么。两位少陪了,我也去温书了!”
秦时孝和几个朋友快步离开了茶馆,生怕晚了一步。
“哥,这就叫有奶就是娘吧?”
吴凯杰笑道:“一点错都没有,他为什么要拉着人上书,不过是想搏一个富贵而已。要是东林党能东山再起,不管有用没用,日后都要酬谢难处伸手的恩人。可是这种火中取栗的事情毕竟有风险,要是能老老实实的考上一个九品官,日后在往上爬一爬,何必冒那个风险呢?”
“哥,你是把人心都看透了啊,咱们要不要也去考这个啊?”
吴凯杰笑着摆了摆手:“这个主意高明啊,打掉了东林党,然后广开善门,笼络天下读书人,等于是挖了东林党的祖坟。这种手段不是马士英能使出来的,依我看多半就是那位蓟国公顾振华的手笔。”
“没错,蓟国公的确堪称英雄,不止练兵打仗一流,而且手段过人,能在河南快速打开局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