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王道,顺天应人,我看是顺你的心思,谁能给你官做,谁能免你的赋税,你就给谁当臣子!说什么忠孝仁义,不过是欺人之谈!”
几句哈,毫不留情的戳破了范克勤的面目,也把整个清流的老底儿给揭露出来!在场的官员全都吓傻了,他们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听着范大人的高论,老夫才觉得顾振华所作所为,未尝不对!犬儒不除,天下不宁!”
瞿式耜说完转身就走,看透了锦绣包装之下的丑陋,比起什么都让人恶心,简直一刻都待不下去!
说起老瞿对大明绝对是忠贞不二,也不赞成顾振华的措施。可是他们还知道轻重缓急,总不能因为斗争就忘了做人的根本,就去替鞑子说好话,这还算是大明的臣子吗?
偏偏一个清流的领袖,竟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瞿式耜拔腿就走。
何腾蛟几步跑到了瞿式耜的面前。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说道:“瞿大人,范大人一时恼怒,说了点过头的话,谁不知道他是大明的忠臣。又怎么会替鞑子说话呢,一切都是误会!”
“何兄,脱口而出的往往就是真心话,瞿某一介文人,不敢说品行高洁,但总不能同流合污。我回去立刻上本,从此闭门读书,不再搀和朝堂之事!诸位大人也都保重,告辞了!”
瞿式耜转身就走,留下了众人呆呆的发愣。朱天麟突然也站起来。
“范大人,顾振华所作所为,的确不妥,本官还要苦谏,只是如今战局当头,光复故都在即,还是缓一缓才是!”
“缓,缓什么!”范克勤一腔的怒火。这时候都撒了出来,大声的说道:“要是让顾振华打回了京城,权势滔天。我们还怎么应付,难道要引颈受戮吗?”
朱天麟心里清清楚楚,大明朝上至皇帝,下至百姓,都是希望赶走鞑子的,这才是大明百姓最大的愿望。继续再闹下去。也只是自取其辱。
“范兄说的有理,我告辞了!”
朱天麟一走。在场大半官员全都起身,他们都被鞑子两个字吓到了。要真是沾上了,只怕不用顾振华下手,老百姓就能把他们撕了。
眼看着众多官员离开,何腾蛟狠狠的跺了跺脚,痛惜的看了一眼范克勤,长叹一声,转身也走了。
最后只剩下了于燧然和范克勤两个人,他们互相看了看,神色格外的难看。
“都是一帮伪君子,他们不过是害怕顾振华的权势而已!”
于燧然点头说道:“大人说的没错,卑职愿意誓死追随大人。”
“好,老夫身为大明臣子,就该为了大明誓死一搏,你随我来!”
范克勤把于燧然带到了后面的密室之中,一个阴谋逐渐酝酿起来。
……
邯郸,东门。
从战斗开始,鞑子便是无休止的攻击,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这两天的战斗对于大多数士兵来说,恐怕从来没有见过,就连那些老兵也不得不承认,相比豫北之战,这次来的更凶残,付出的代价更大。
鞑子从炮击开始,攻势就一直没有停歇过,就算是舍尔福等西洋人被干掉,炮兵威力大减,可是鞑子依旧没有放松,甚至变得更加凶猛。
永无休止的人潮,不停的战斗,让城头的士兵疲惫到了极点。
有些人从战斗开始就没有休息,没有吃东西,一直苦苦撑了两天,终于鞑子的攻击稍微减弱,城中的民夫抬着一筐筐的馒头,跑到了城头之上。
士兵们也不顾洗手,抓起了松软的白面馒头,大口大口的吃着。
有些人嗓子干裂,都分泌不出唾液了,馒头噎住,上不去下不来,直翻白眼。
“喝点粥吧!”
李定国将一碗绿豆粥送到了一个年轻的士兵面前,他感激的接过来,仰脖猛灌。
“真好喝,和俺娘熬得一样好喝!”
李定国拍了拍他的肩头,又去看其他的士兵,从城头上转了一圈,到了康乐笙的面前。
“康旅长,你有什么看法?”
康乐笙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参谋长,我看情况不妙,鞑子人数远比我们预想的还多,而且他们的枪炮比例也不低。而且我听说王爷的主力也在大名府耽搁了,恐怕还要独力抗衡鞑子三五天啊!”
李定国点头道:“没错,我刚刚从军医院回来,里面已经注满了,不得不占用了上百间民房。两天的时间,我们死伤的士兵超过了两千,真是不容乐观。”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