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与甘宁张辽徐晃到了平偏帐,朱宝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严纲单经坐于案前案几之遍是美食美酒,只不过二人的手臂还是为牛筋所缚,他们皆是武艺高强之辈,被俘之时又有求死之意,故不得不如此。
“仲甫兄,单将军,别来无恙?仲甫你也不用起身相迎,今日毅是来探访故人,贵之,还不给二位松绑?”刘毅进门是满面笑容的言道,看样子严纲单经二人也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只是精神略略有些不振罢了。
朱宝闻言急忙前为严单二将除去捆绑,看着一身便服的刘毅严纲忽然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两军为敌并州军拿下自己靠的也是真本事,他并未太过不服,有的只是对忠勇士卒的心伤。倘若面前换了一人不管是谁严纲都会大骂对方以求速死,可刘毅却让他骂不出口,亦知骂也无用。
“君候侯,敢问公孙将军……”片刻之后严纲方才出言问道,其实从这两天并州军的动作他哪里又看不出端倪?但总是亲口问了方才踏实。
“五日之前我军围攻涿县,公孙伯圭死战至最后自焚与县衙之。”刘毅倒是毫不隐瞒,落座之后便直言相告,此时是眼光不离二人面庞。但见严纲闻言目光迅速暗淡下去,相对而言单经要轻松一些。
“燕,郎生,不知能否容纲拜祭公孙将军一番,其后还请君候给我一个痛快。”刘毅此言一出,帐安静了一段时间,片刻之后严纲方才出言。
“那不成。”刘毅正『色』道。
“你,公孙将军与我有知遇之恩提携之义,如今战死纲却不能相报,只求拜祭一番罢了。”严纲闻言急道,这可不似刘毅之为人。
“急什么?毅又没说不给你拜祭,明日兴霸还会送公孙将军的灵柩回归北平,此次他虽是倒行逆施但已自食其果,以往种种毅还要敬之。毅说不成是不会给你什么痛快,你想得美,欠我的帐怎么算?”刘毅微微摇头言道,前面还是一脸正『色』,可说到后来却是大有一副债主的架势。
“严某何时欠过你的帐?”面对如此的刘毅严纲忽然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至于郎生说起公孙瓒倒行逆施他亦无言以对,毕竟此战刘毅是占据了大义名分的,而且和刘郎生玩嘴皮子绝对是找不自在,越说越错。
“乌桓一次,匈奴三次,渔阳一次还有讨董一次,你拿了我……人命无价君子施恩不望报,不过我的『药』钱和诊金你是要给的,总共算下来合计黄金两百零六两三钱四分,不知仲甫兄可有异议?看在朋友的份毅可没算你的利钱,否则按当年党的规矩可要五百两都不止。”刘毅闻言不慌不忙的言道,那帐算的叫一个清楚,怕是老账房都无如此快捷。
“你……”严纲一时语塞,记得当年那些军资器械自己也的确说过借字,他又岂是赖账之人?况且刘毅对救命之恩并未提及,也未算
(ex){}&/ 见严纲如此肖毅微微颔首又再言道:“仲甫兄要说什么吾亦知晓,劝了不听对吧?劝了不听你能助纣为虐?能为虎作伥?”
刘毅的质问让严纲再度抬起头来要反驳,可郎生并不给他这个机会:“刘某食汉禄便要忠君爱国,岂能坐视如此叛『乱』之举?而你严仲甫却是不顾大义率军与我相抗,岂能不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单将军你也好好想想,若是当夜你真的与公明同归于尽,公明乃是为国尽忠,而单将军你则是『乱』臣贼子要受万世之唾骂。”
郎生说着严纲还带了单经,后者亦如严纲一般想要出言,可细细一想竟是无法出口,此事确与忠义不合。
“董卓贼子败坏朝纲,孛悖人伦,我且问你二人,朝大臣如袁太傅等辈岂不是刚正直言宁死不屈?最少也要善保己身以为天子!他们又岂有二位的武艺身手?可大义面前却是奋不顾身毫不畏死,勇气豪气充斥与天地之间,更可流芳百世,与之相你二人惭不惭愧?尔等所作所为还配做大汉将领?还配为七尺男儿?”朗生越说越是激动,最后高声问道。
“我……”这一席话可真正说的严纲单经面有羞惭之『色』,刘毅之言令人无法反驳不是是因为他唇枪舌剑口若悬河,而是句句在理大义凛然,想想死在董卓手下的那些大汉老臣,他们与之相还真的颇为不堪。当然能有此想也是二人素来有忠义之心,亦不曾有人似刘毅这般振聋发聩。
“仲甫兄,单将军,你二人当年若是死在与异族作战之,其忠其勇绝不在各位老大人之下,可如今死去只能是大汉『乱』臣,只能是没有担当之辈,便是百死也难赎其罪!亏了你严仲甫还有脸在这儿跟我讨价还价。”此时刘毅的声音终于转为柔和,却不乏语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