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林昭顿了顿,开口道:“说句孙老爷不太爱听的话,以我兄长的家世,如果我七叔登门提亲,孙家应该没有不应承的道理。”
说完这句话,林昭抬头看了孙老爷一眼,只见他虽然神色不悦,但是并没有开口反驳。
是啊,以林元达几乎是“储相”的身份,他上门向孙家求亲,莫说是要娶一个孙家的女儿,便是要娶两个,孙家都能咬咬牙应下来。
见他不说话,林昭继续说道:“也就是说,我大兄与令爱之间,并没有什么障碍,他没有任何理由对令爱下手。”
孙老爷怒哼了一声:“那畜牲酒后乱性,害了我家女儿!”
林昭叹了口气,回头对林二少说道:“二郎,你与大兄自小一起长大,你与孙老爷说一说,大兄酒醉之后是个什么模样?”
林湛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孙老爷抱拳行礼:“孙老爷,我与兄长自小一起在长安长大,我大兄从小甚少饮酒,即便偶有饮酒过量,也是倒头就睡,如同死物,他连酒疯都没有耍过,更不可能酒后杀人了。”
孙家主冷笑连连:“你们自家人,难道还会说那畜牲的坏话不成?”
见他油盐不进,林昭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道:“孙老爷久住衡州,可能对长安的事情并不知情,去岁康贵妃的胞弟康东来,因为在长安犯事,在三法司会审之下,被判充军岭南,这件事算是东宫所为……”
“我七叔乃是太子的老师,自然被康家人记恨,林昭几乎可以肯定,衡州之事,一定是康家人所为,意图构陷我家兄长。”
孙老爷依旧板着面孔,一言不发。
话说到这里,该说的也就说完了,林昭叹了口气,开口道。
“原本你我两家,应该是结成亲家的,现在却成了互为仇雠局面。”
“无论如何,孙家小姐之死,或多或少是因为我越州林氏,林家不敢推脱责任,在这里我们兄弟代我家七叔,给孙老爷赔个不是。”
说完这句话,林昭拉着林湛一起,对着这位孙家老爷一揖到地。
林二少这个时候也很懂规矩,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给孙老爷磕了个头:“我代父兄,向孙老爷赔不是了。”
林昭咳嗽了一声,对着孙老爷拱手道。
“如今刑部与大理寺的人,应该都在赶来衡州的路上,是非曲直,他们自然会查个清清楚楚,希望孙老爷这三天时间,能够安安心心在家里等着,等候三日之后的重审。”
林三郎面色严肃。
“再闹下去,只会让真正的凶手在背后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