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您安然送回长安!”
“这一次败仗,全是因为朝廷昏聩所致,与您老人家全无关系,您到了长安之后,也能与长安那些大人们分说!”
司马烁稳稳的坐在中军之中,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良久之后,他才看向这些跟着自己许久的亲兵,缓缓说道:“你们……突围去罢。”
“能回长安,便回长安去,告诉圣人…”
“就说我军在灵宝原被叛军埋伏,已经无有胜算,另外再告诉潼关守将王犇,无论如何,要全力固守潼关,给…”
老将军闭上眼睛,长长叹息:“给长安的圣人争取一些时间。”
说完这句话,司马烁深呼吸了一口气,低声道:“我身为周将,未能杀敌报国,戡乱平叛,有负于圣人,当与将士们一同殉国。”
说完,他看向一众眼睛发红的亲兵,喝道:“你们,不从将令了吗!”
这些亲兵无奈,只能跪在地上,泪流满面。
“我等,定不负将军重托!”
说罢,由司马烁的亲兵队长分配,一众二十多个亲兵,分各个方向突围,想要把这里的消息尽快传回长安城。
而二十多个亲兵都算是精锐,他们分从各个方向突围,最终在两天之后,只有两个亲兵,趁乱突破了范阳军的包围圈。
这两个亲兵彼此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情况,都是骑马直奔潼关而去,沿路上还会碰到一些范阳军散兵的阻拦。
最终,其中一个亲兵被范阳军射杀,另外一个身中三箭勉强回到了潼关。
向潼关副将王犇,转告了灵宝原的情况之后,这个唯一一个亲兵,也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生死不知。
副将王犇心中大震,连忙派人骑快马把潼关守军在灵宝原兵败的消息,传回了长安城。
潼关距离长安并不远,再加上潼关的快马,只大半天时间就奔到了长安,这个潼关的信使沿途挥舞着急报的令旗,快马在朱雀大街上奔行。
一路奔到了皇城门口,他才滚下马匹,双手捧着潼关军报,一路喊着急报,冲进了皇宫,一路奔到了太极宫门口。
一直到太极宫门口,这个信使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手里的急报递给了一个司宫台的太监。
随即这个司宫台的太监,便迈着小碎步,把急报送到了正在太极宫里与杨琼等人议事的皇帝手里。
皇帝陛下接过这份急报之后,皱眉拆开,只看了一眼,便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如遭雷亟。
他的双手微微颤了颤,声音也有些颤抖。
“快…去召林相与曹相,入宫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