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见过!”
“一直到他进长安之前,他甚至都没有见过郑家人!”
“他对郑家,能有什么感情?”
“可是他在朝堂上,却因为郑相的事情那么激动,甚至不惜要当场跟天子翻脸!”
宋王殿下咬牙道:“他分明就是借着这件事,来打朝廷的脸面,来立威,来达到他自己的政治目的!”
“这种人,绝对不会是大周的忠臣!”
“好了,殿下不要再说了。”
齐师道闷声道:“不管当初林昭旧事重提的目的何在,但是这件事对我,对于整个大周来说,都是好事。”
齐大将军看向李煦,面无表情:“殿下今日来寻我,一口一个姑父,那齐某是什么态度,不妨与殿下说清楚。”
“齐某支持朝廷,更支持皇室,但是……”
齐师道声音沙哑:“平卢军一路从幽州拼杀过来,驱逐康贼,朝廷不能刚过了这条大河,转头就要把桥给拆了。”
“齐某,也是这条过河桥之一。”
齐师道目光直视李煦。
“殿下真要这么做,未免让我们这些人齿冷。”
李煦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后背汗毛倒竖。
齐师道,是李家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如果齐师道也不愿意与李家同路,那么未来大周即便存在,也必然名存实亡。
他后退两步,对着齐师道躬身作揖,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颤抖。
“姑父的意思…侄儿明白了。”
齐师道伸手拍了拍李煦的肩膀,淡淡的说道:“至于调兵长安的事情,我需要考虑考虑,必要的时候,我会进宫与陛下商量此事,至于殿下你……”
“老王爷新逝,我建议你还是好生在家里给他办好后事,安分一些。”
齐大将军声音不大,却是字字诛心:“撇开王甫在太原,林昭在青州幽州留守的军队不提,他们两个人现在在长安的军队,要接近六万人,大多都是久经沙场的将士。”
“这些人马,连长安城都可以踏平,更不要说是长安城里的一些阴谋诡计了。”
“殿下要分清楚。”
齐师道微微低眉:“天家真正败落,是在潼关之战,是在康东平身上,非是败落在我等节度使身上。”
“现在天家摇摇欲坠,同样也不是林王二人的罪过。”
说到这里,齐师道看向李煦,语重心长。
“殿下,莫要…给自己招祸。”
“也不要给李氏招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