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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之刃]大正异闻见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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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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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七月的下旬,她站在向日葵花田里,抬眼是湛蓝似水洗的天空,低眸是犹如流金晕染出来的花朵,绚烂得夺目,在她身边轻轻摇曳舒展身姿,连纯白的裙角也在花团锦簇的包围下镀上了金色的光晕。

她不怕炎热的烈日,折断了根茎将花摘下来,抱了满满一怀,金色的葵花似乎还带着阳光的温度,温暖和煦却不灼人,好像她抱在怀里的是一轮小太阳。

有人在背后呼唤她。

她就回过头去,看见了站在书房窗边的男人,正从屋里看她,避开了阳光照耀的地方,站在绝对照不到光的角落里。

男人轻蹙着眉,看着在阳光下的她,目光里含着隐忍克制的厌恶。

那个瞬间她惊奇地发现,屋檐投下的一片阴影割裂了光暗的界限。她在铺天盖地的光芒里,他在讳莫如深的幽暗中,正如地狱中的修罗恶意森森地窥探着人世。

不知怎么会想到这个比喻,而且仿佛透过相似的眼睛不小心传达出了这样的意思,他的表情突然变得难看起来,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所以她提起裙子,在他出声之前,跑进了屋子里,将花放进了瓶子中,才到书房里去找他,这时他又坐回到椅子上,捧着一本书翻阅,好像根本没站在窗边看过她。

相处的时间久了,就会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很有耐心又温柔的人,虽然他会对别人装出那副模样,但在她面前就缺乏了一点伪装的耐性。

她一面深知称作父亲的这个人本性恶劣,一面又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依赖他。

这是天下所有孩子的通病,父亲永远是父亲,不会在他们眼里变成其他角色。

尽管他一直戴着虚假的面具,对她温柔的笑容、无限度的纵容、耐心体贴的话语,却很少有真情实感的流露,看似无比怜爱地凝视她,实则眼里空无一物。

爸爸是一个虚无的人。

所以她想,应该更加喜欢爸爸才行。

***

不死川实弥在绷带上撒开了止血的药粉,将它贴在了伤口处,一圈一圈缠起来,最后打好一个结。

做完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他抬头去寻找他的信鸦,黑漆漆的鸟类聚在一起时很难看出差异,颈上挂着类似于眼睛图案的纸符,在半空中盘旋飞舞,似在窃窃私语。

他有心想要问一问妻子的下落,最终也只是咬咬牙,忍住了这个冲动。

虽然信鸦们用不知名的方法迅速地传递各处的情报,但也未必掌握了所有人的下落,更重要的是他怕知道了她的具体方位之后,这份勉强维持到现在的冷静就会崩溃。

从信鸦传来的信息看,上弦之鬼已去其四,蝴蝶忍、炼狱杏寿郎重伤,不能再战。

虽然赢了战斗,但战力也必不可免地折损了,而上弦之鬼还剩两个。

还有最终的鬼舞辻无惨,又不知要多少人才能将他除去,在最终一战之前,不死川实弥不可以丢失这份冷静。

他起身用刀撑住地板,走过去看昏迷不醒的时透无一郎,这个年纪最小的霞柱是在场受伤最严重的人。

至于他的弟弟,不死川实弥不怎么担心,托那短暂鬼化的能力,血清的功效可以发挥到最大,而且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但是时透无一郎不得不注射两剂血清,才能保证他不会因失血过多而亡,多余的血清来自观月司生。

同样受损不小的少年疲惫地瘫坐在地上,手上的动作不停,拿出妥善放好的血清,挪到了时透无一郎身边。他的右眼上横过一道刀痕,恐怕是再也看不见了。

就算如此,他还是把自己的血清给时透无一郎用了。

悲鸣屿行冥本要让出自己的那份,由于已经超过了开纹可以存活的年龄,他早就有赴死的觉悟,唯独只期望在这场大战里多几个人活下来。

但是观月司生一边把两份血清一起注射进去,一边拒绝了岩柱,反倒往他手上放了一样东西,“若是击败了无惨,请您服下这个,这是那位珠世小姐受师姐请求而开发出来的,虽然不知道是否有效,但也请您务必尝试。”

不死川实弥感觉他说话时朝这边瞥了一眼,只能保持着沉默,不需要说明他也知道,自己身上出现了斑纹,否则他也不可能跟岩柱一起撑到最后,砍下上弦之一的头。

若是她知道了,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不死川实弥不敢想,想下去就会搅乱自己的心,不利于接下来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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