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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之刃]大正异闻见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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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化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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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慑完鬼群后,她将鞭子收进裙子里,缓步走到二楼,轻轻敲响了房门,声音轻柔和缓,“大小姐,是我。”

门只开了一线,娇小的女孩赤着脚站在门后,身上只有一件纯棉的睡裙,皮肤在月色下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漂亮得不太真实,连软软的声音在夜里听来也是朦胧的,“良子,怎么了?我听见外面很吵。”

“没什么,只是闯进了一个猎鬼人罢了,打扰您休息了,实在万分抱歉。”女人提起裙角鞠躬,抬头时飞快地扫了一眼她的房间,室内的摆设平常,没有任何异样,空气里似乎涌动着某种香气,细闻又像是玫瑰的花香,与她身上向来就有的那种清甜的淡香混在一起,尤其动人。

她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没让女孩察觉到,依然温柔地微笑,“那就不打扰您了,猎鬼人还没找到,请您待在房间里不要乱走,有事的话就叫我吧。”

“好,晚安。”女孩柔柔地回应,关上了门。

听见走廊上的脚步声远去了,她才移开了脚下踩着的地毯,掀开之后地面上赫然是半干的血迹,但她把整整三瓶香水倒在了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在浓郁的香气遮盖下,对鬼来说最容易分辨的鲜血气味被压制到了最低。

要是这块地毯消失了,一定会被发现,但留下来的话,鲜血的气味又太明显。

她想了一下,拾起打碎的瓶子碎片,在手腕上比划了一下。

在她割开手腕前,另一只手突兀地伸出来按住她,那股使鬼迷醉的血味充满了她的呼吸,让她不自觉地舔了一下牙齿,抬头看他。

那个独身闯入鬼巢的剑士就站在她面前,白发比月光更苍白,长长的伤痕横贯了大半张脸,从脸到裸露出的上半身,遍布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最新的那道伤横过了整个腹部,令鬼垂涎的鲜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她忽然有些惋惜。

“你不疼吗?”她问。

剑士比她高大得多,她需要仰起头才能看见他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她的视线像撞在一堵坚硬的墙上。

伤口还在滴血,他却似乎没有感觉,握着她的手腕,微微蹙眉,“你要做什么?”

“要把血的味道盖过去。”她坦白地回答,除了放出她自己更多的血外,没有别的办法,“你要把伤口包扎起来,柜子里有干净的布。”但是房间里不存在伤药和绷带,因为她不需要。

猎鬼人的视线锐利,好像刀锋一样容易割伤人,凝视她的时候完全不掩饰浓烈的憎恶。那种厌恶她在很多剑士眼里都见过,一点也不奇怪,只是诚恳地又劝他一次:“再让血流下去,会把良子引回来的,她只是暂时想不到你会藏在这里。”

剑士微蹙着眉,移开目光,仿佛一眼也不想多看她,松开了她的手,朝柜子走过去。

他确实找到了干净的布,用随身携带的酒精给伤口简单消毒之后,就迅速包扎起来。在做这一切时,他一直背对着那只鬼,随时警戒着她会袭击,但无事发生,他只听见了轻轻的呼吸声,离他不远不近。

处理完伤口再回头,她还站在原地,看着那块沾血的地毯,手里握着碎片在另一只手上比划,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犹豫。

看不明白她的打算,他再一次带着点不耐烦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女孩转过脸,美丽的眼睛里覆着薄薄的水汽,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落在心上,“我……怕疼。”

他再度沉默起来,望着这间房间的布局和装潢,又想起遍布整个宅邸的鬼,相信她确实不需要亲自捕食,很可能在今晚之前,连猎鬼人这种存在都没有见过。

换做平常他最多也只是冷笑一声,根本不会管她,但他不想欠鬼的人情,烦闷地思索了一下,就朝她走去。

“别乱动。”比起随手捡的碎片,明显是刀更好用,他按住了她的手,抽出了日轮刀。

女孩紧紧闭上眼睛,一只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口,正如她说的怕疼,连看都不敢看。

可她好像没考虑过他手里的日轮刀既可以割出一道小伤口,也可以砍断她的脖子。

他紧盯着她看了很久,女孩没有催促,依然闭着眼睛等待,甚至轻轻咬起了嘴唇。他收回视线,将刀锋靠近她的手腕轻轻一压,割出一道血痕,让温凉的血液流出来,滴在那张地毯上。

在这过程里,他能听见细细的抽气声,对鬼来说算不了什么大伤,但她却连脸色都变了。

娇气。脑海里莫名冒出了这个词,他神色未变地收回了刀,那道伤痕立即消退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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