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了。”匡近已经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是要樱牢记绝对不能袭击别人来获取食物,即使她某一天失去理智最先袭击的目标也只会是他,“我觉得樱不会去伤害别人的,她没吃过人对吧?”
“她要在人类的世界活下去,就要明白伤人是禁忌。”
实弥的语气轻描淡写,匡近无法想象那么痛恨鬼的他,是经过怎样的挣扎才决定养着这只鬼。
“实弥是怎么遇到樱的?”
他稍稍沉默了片刻才回答:“在墓地,我看着她变成鬼。”
“看着?”这个用词真奇怪,鬼把人变成同类的情况就是极少数了,何况实弥怎么会眼看着一个女孩子被变成了鬼。
“那附近没有鬼,她是……被人虐杀了之后丢在那里的,如果没有变成鬼,已经死了。”
匡近也沉默了一下,深知这世上有的人比鬼更可怕,“看樱的样子,也不记得身为人的事吧?”
“嗯,她什么都不记得,名字是我取的。”在那时没有杀她,而决定让她活下来,实弥早就决定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能丢下她不管,“所以加入鬼杀队的事,还是算了吧。”
“诶?等等等等,别说得这么绝对啊。”匡近困扰地摩挲起脸上的旧伤,“虽然说难以置信,但是只要看过樱的样子,相信大家也能接纳她,毕竟谁都不是自己想变成鬼的。总之你先等一下,我想联系一下我的师傅跟他商量,放心吧,不会让樱受到伤害的。”
跟这名来自鬼杀队的剑士约好了下回再见的事宜后,实弥回到了屋子里。
樱还保持着他出去前的姿势缩在墙角里,他走过去干脆把她抱起来,没办法的女孩只有抬起头看他,脸上还带着那种委屈的神色。
搞得他像欺负她的恶人一样。
“樱。”实弥喊了她的名字,“你不饿么?”
她脸上又露出了一种纠结的表情,看起来想诚实地回答,又要勉强自己,手指收紧了攥成一团,最后摇头,“不饿。”
他没有听过比这更拙劣的谎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她似乎意识到什么,抓着他的衣领用力摇头,“真的不饿,我困了,睡觉吧。”
租凭的这间小屋只有一张简易的床,实弥将她放下来,她就自觉地坐在里侧,等他躺下了又挪过来,抱着他近乎趴在他身上问:“实弥,你的新朋友和你说了什么呀?”
“没有什么。”在这件事最终确定前,他不打算说些会给她造成困扰的信息,只是再次许诺,“我不会丢下你。”
“嗯!”她没有半点怀疑,高兴地点点头,安心又放松地贴着他的胸膛闭上眼睛。
实弥翻过身,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摩挲她的头发。
他的确想加入鬼杀队,学会那种呼吸法,使用对鬼的专用武器,才能方便他斩杀更多的鬼。可如果是为了这个信赖他的笑容,就算放弃了,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他慢慢地低头,在发梢间落了一个吻。
【α】
正午,阳光明媚。
流金般的阳光大泼地从落地窗的窗口涌入,窗帘被风吹得飞扬起来,在房间里起落,清丽婉转的音色从窗帘后悠扬地传开,黑白的琴键上跳跃着纤细的手指,裙角拖曳到地面,在丝毫照不到阳光的房间一角里,却像有一道光落在她身上,从漆黑的发间到染了桃红的指甲,都是闪闪发光的。
强烈的风灌进了屋子里,吹动着窗帘又摇晃了一下,在耀眼的日光里投下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似乎没有察觉到不速之客,她将这首曲子弹到了最后一个音符落键,然后才提起过长的裙摆,站起来向客人问好:
“中午好,猎鬼人先生,你能相信我真是太好了。”
不死川逆着光打量她,大开的窗户让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太阳的味道,留给她走动的阴影并不多,此刻她就站在那条分界线前,只要向前一步就会走进光照的范围。
不怕死吗?不死川闪过这个念头,完全不理会她的问候,“你的父亲是鬼吧?”
在他来过的第二天,森川明赖就从这座公馆里消失了,能打听到的消息说的是她跟着父亲外出旅行去了。要不是她提前说过,不死川会以为她趁此机会逃走了。
“是的,我的爸爸叫鬼舞辻无惨。”她没有犹豫地说出那个名字,在对面的猎鬼人脸色变化的同时说完了整句话,“按猎鬼人先生你们的说法,他是鬼的始祖,所有鬼都要服从他。”
不死川知道的要比她更多一点,例如像这样毫无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