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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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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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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非常具有逻辑性。“必也正名乎!”成为孔子为政的第一项考虑。政治是管理众人之事,跟“正名”有什么关系呢?这是理解儒家思想的关键之一。“名”有两种,一种是名实,一种是名分。名实就是有名有实,“桌子”是一个名称;一张桌子摆在眼前,这是事实。我们平常讲名实的时候比较简单,譬如你问这人叫什么名字?他说我叫某某。某某就和这个人连在一起了。任何东西都有名称,每一个人只要客观认识,都可以掌握。名分则回归到一个名称所对应的本分,代表配合某种身分、角色、地位,要有某种分寸、要求和标准在里面。因为人的世界最大的特色在于他除了实然还有应然,实然就是事实上如何,应然就是应该如何。如果光讲实然,不问应然,社会就没规矩了,就乱掉了。所以孔子的“名正言顺”是从“名分”的角度去考虑的。

孔子在齐国时,有一次齐景公问他,政治该怎样去推动?孔子说了八个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第一个“君”是名称,是现在的君,第二个“君”是本分,是理想的君,意思是你有君的名称,就要有君的理想表现,要学尧舜禹这些。臣臣、父父、子子也一样,可以翻译为:“君要像君,臣要像臣,父要像父,子要像子。”齐景公听了,觉得很有道理,说:“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虽有粟,吾得而食诸?”(《论语·颜渊》)如果君不像君,臣不像臣,父不像父,子不像子,就算国家粮食很多,我吃得到吗?等于大家都要各安其位,各尽其责,社会才能稳定和谐。

现在卫出公当了国君,他的父亲也就是太子从国外回来了,认为自己才应该当国君。双方都认为自己的是对的,对方缺乏正当性、合法性。到底谁应该继承君位?先占位置的就算赢吗?用非法手段得到地位也无所谓吗?谁是君谁是臣要弄清楚,否则乱局会一直维持下去。所以孔子说,治理卫国的问题先要“正名”,把君臣父子之间的名分纠正清楚。否则,名分不纠正,言语就不顺当。因为你说话要根据你的身分,你扮演什么角色,说出来的话就要符合相应的角色。如果言语不合乎身分,你怎么去推动国家的事务呢?公务办不成,礼乐就不上轨道。礼乐是人与人之间适当关系的表现,礼乐不上轨道,刑罚就失去一定标准,到最后老百姓为所欲为,造成天下大乱。天下大乱,你当国君的也不能够好好生活下去。

所以儒家重视名分,要名正,才能言顺。一个人具有什么样的身分,他说出来的话才有适当的效果,你不能越权。假设你只是一个秘书,你要替老说话,那是不行的,除非你有明确的授权,否则你说出来的话只代表秘书。所谓“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如果名分随意加给不适当的人,他就会误用、滥用,造成问题。同样,具有某种名分,就要尽量做到这个名分所要求的标准。只有每一个人都尽到他的责任,把他的本分做到,社会才能安定。政治上也是如此,要先纠正名分,后面一系列才能做到言顺、事成、礼乐兴、刑法中,老百姓才知道该怎么生活发展下去。

5。上行下效

鲁国有三家大夫:孟氏、叔氏、季氏。他们的子弟是世袭的,生下来就有官儿做。尤其是季氏一家,权力特别大。到了季康子的时候,二十几岁已经当上鲁国的正卿。这时候孔子正在担任国家顾问,季康子这个年轻的大官就来向孔子请教,应该怎么样从事政治呢?孔子的回答很简单:政者,正也。子帅以正,孰敢不正?(《论语·颜渊》)政的意思是正,当政者带头走上正道,谁敢不走上正道?换句话说,一旦政治领袖不走正道,天下百姓岂不绝望?这话是一个老人家对年轻人的期许,但这个年轻人也许只想着怎么运用手中的权力,听到自己必须先行得正,坐得端,大概会感到很大压力。当时鲁国的强盗很多,季康子又问,盗贼太多怎么办?孔子说:“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论语·颜渊》)如果你自己不贪求财货,就算有奖赏,别人也不会去当强盗了。什么意思?因为在上位者贪得无厌,有些人迫于生计或有样学样,才沦为强盗。反之,如果领导人不那么贪心,百姓也会有廉耻之心,自重自爱。孔子这话说得非常坦直,甚至有点夸张,目的是让为政者早些觉悟。

季康子接着请教孔子,如果我把那些为非作歹的人都杀掉,去亲近那些修德行善的人,这样做如何?这种话一听就知道太残酷了。美国一位政治学者说,政治最重要的是避免残酷。一个人大权在握,动不动就要把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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