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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佳人(又名妻子和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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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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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的神情,“为你说句公道话,我宁愿把我的孩子——记着,我唯一的孩子——给你,而不给世界上任何其他男人!”

“谢谢你!”罗杰一边说,一边握住吉布森先生的手摇,几乎有违对方的意思,“我走之前可以见见她吗?只一次!”

“绝对不行。在这个问题上我就要既以父亲的身份又以医生的身份管一管。不行!”

“你至少可以传个口信吧?”

“要传就同时传给我妻子和她两个人。我不愿把她们分开。但凡有一点类似媒人做的事情我都不做。”

“很好,”罗杰说,“请你尽可能充分地告诉她们你禁止我去见她我是多么遗憾。我看出再求你也没用。不过,你这么冷酷,我要是回不来,变成鬼也要闹你一闹。”

“那就来闹吧,我欢迎。谈恋爱的科学家还是不讲鬼怪的好!真是愚不可及!再见。”

“再见!今天下午你就见到莫莉了!”

“当然。你也去见你父亲。不过,我要是心里有事不会像你这么唉声叹气的。”

当天晚上吃正餐的时候,吉布森先生把罗杰的话转告给了妻子和女儿。由于吉布森先生讲过猩红热极易传染,莫莉早就料到他会禁止罗杰前来。但现在,预料成了现实,她一下子失去了胃口。她默默地顺从父亲的决定,但细心地父亲注意到他的话讲完之后,她对着盘中的食物只是拨来拨去,相当大的一部分都藏在了刀叉下面。

“情郎对父亲,”他半伤心地想道,“情郎胜!”他对自己盘中剩下的食物也不感兴趣了。吉布森太太喋喋不休地继续往下说,却没有人用心听。

罗杰动身的日子到了。莫莉为了尽力忘掉这件事,在赶做一个坐垫,准备送给辛西娅。那个年代人们都自己动手做毛线活。一针,两针,三针。一针,两针,三针,四针,五针,六针,七针,全都打错了。她心不在焉。得统统拆掉。这天还在下雨,吉布森太太原计划出去串门的,也出不去了。这使得她坐卧不宁,烦躁不安,便在客厅各个窗口之间来回走动,趴在这个窗口看看,又趴在那个窗口看看,好像这个窗口外下雨,那个窗口外会是晴天似的。“莫莉,你过来!那个人是谁?裹着个斗篷,在外边,靠近花园墙,在那棵山毛榉树下边,在那里站了半个多钟头了,一动也不动,一直在望着我们这座房子。我觉得很可疑。”

莫莉向那边望去,尽管那人周身裹得严严实实,她一眼便认出那是罗杰。她的第一直觉反应时想退缩,第二反应时走上前去,说:“咳,妈妈,那是罗杰·哈姆利。你看,现在——他在吻他的手,向我们道别呀!这是他唯一的办法。”她用同样的办法回答他。但是她那羞羞答答文绉绉的动作不知道他是否能注意到。吉布森太太紧接着大挥大舞,做出了很多热情的哑剧动作,莫莉心想罗杰的全部注意力必然被她继母吸引过去了。

“我觉得他真有礼貌,”吉布森太太在频频吻手当中说,“的确,够浪漫的了。这使我回想起我的当年——他再不走就误车了。我得打发他走。已经十二点半了!”她站在窗口中央,取出表来,一手举起表,一手用食指敲表。莫莉只能躲着继母不停乱动的臂膀时左时右时上时下地向外张望。她觉得看见了罗杰似乎对她的动作有所回应。最后,他终于走了,走得很慢、很慢,尽管吉布森太太在给他敲表催他走,他还是频频回头张望。吉布森太太终于退回来了。莫莉便轻轻地前移,好在他转弯消失之前再看一眼他的身影。他也知道一走过什么地方就再也看不见吉布森先生的房子,因此到转弯处后又一次回过身来,在空中挥着他的白手帕。莫莉把自己的白手帕也高高举起挥舞,生怕他看不见。接着,他走了!莫莉回来又开始做活,幸福,容光焕发,辛酸,却又心满意足,心里在想,友谊是多么甜蜜啊!

当她的心回到现实时,她听见吉布森太太说:

“我告诉你,虽然我一向不怎么喜欢罗杰·哈姆利,可是他这点小殷勤却使我不由得想起一个非常迷人的小伙子——用法语说就叫做Soupirant(注:法文,意为“求爱者”。)——此人是哈珀中尉。你肯定听我给你说起过这个人吧,莫莉?”

“我想,你说过!”莫莉心不在焉地答道。

“那你就记得,我在邓科姆太太家做事的时候,他对我是多么钟情。我当时才十七岁,是第一次给人家做事。招兵站接到命令要搬到另外一个镇上去,可怜的哈珀先生来到学校窗子的对面,在那里站了几乎一个钟头。第二天他们开走的时候,军乐队奏的是《我丢下的姑娘》那支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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