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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夏奈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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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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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这种清静。如果我不想让我彻底蔑视自己,那么现在就是改变生活的时候了。追逐欢乐就是追逐虚无,耗尽精力到头来留下的只是苦涩。”

他勤奋地工作着。他声称已在两个月内收集了足够写一本书的材料。于是,他开始思考,不断自问:是不是真的应该进修道院。

“诗歌只要求人们去追逐欢乐,而我步入这个领域已经太久,太久了。”

他写信的方式很奇特:一张纸上顶天立地,每行只写15个字,很清晰,在发表见解时更是如此:

“用头脑写出的作品是扎实有力的。用心灵写出的是雄伟壮丽的。”但如果头脑考虑过少,心灵思辨过多,那就成了灾难了。这种表达方式(格言、警句等)的奥秘和困难就在于它要求简洁明了、有力和有深度,表达准确和文字简练。人们常常会处在这样的尴尬境地,即既想简洁、准确地表达想说的意思,又要作出牺牲使用良好的表达方式。“

科科重读了勒韦迪写的《马鬃手套》中的这一段话后,对我说:

今天下午我看到了这些手稿,我记下了一些东西,一些警句。重读这些东西时,我发现我很看不起女人,首先是看不起我自己,因为我曾经武断地说过没有人比我自己更希望让我难堪。

在美国纽约时,我被问得要死。我在沃尔多夫获维伦家里住了三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我重新恢复了神智学者的精神、我这么写道:“幸福也许就是实现自己的想法。没有实现的想法只有到了死时才算结束。”写这些话时我在想什么?我为什么要保存这些纸片?

“现在,我只对一件事感到好奇,那就是:死亡。”她不由自主地对我说。

勒韦迪对科科的影响隐约可见。他掌握了科科向往的道路的钥匙。她自以为是个神智学者。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博伊。卡佩尔读过《福者之音》,本世纪初,安妮·贝赞特。一个英国神甫的妻子(失宠后已离婚)曾经使人们对强大的精神力量产生向往的思想——灵魂转世说风行一时、人可以不死,只是换了一副模样,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我愿意4次、5次、6次地改变模样、科科说,只要求得安心,不会什么都失去的。那边发生什么事就随它去吧!”

现在,科科又被小野洋子——在纽约被暗杀的列依的妻子——3岁的儿子说的话弄迷糊了:

“你爸爸现在无所不在了。”

我们的谈话转到了占星算命。她是不是在报纸上为自己占过星算过命?

“没有,从来没有!报纸制造这种新闻真是太可笑了。但是它们总是想把这种消息又弄得像真的一样。我确实相信非真实的东西,相信充满神秘的东西,但是我不相信通灵术,也不相信催眠术。”

她谈到了与米尼埃神甫(马里坦夫妇等凡夫俗子皈依宗教就是他的功劳)的交谈情况:

——神甫先生,我没有参加宗教活动,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算天主教徒?

——有的人生来就是要参加宗教活动的,您不是。神甫有礼貌地低声说道。地狱是存在的,但它是空的。

——神甫先生,我的知识不多,没法和您讨论这些事情。

科科明确指出,第二天她给米尼埃神甫送去了一台留声机和几张瓦格纳的唱片,神甫很喜欢。“我希望他能原谅我说过讨厌做弥撒,不想再去,即使是装装样子也不去做弥撒这类话。”

她保护了自己。她给神甫寄去了一笔钱作礼物。在翻看我的《摩西创造上帝》这本书时,她的目光盯住了这个定义:上帝是让人完成上帝事业的力量。

“为什么是摩西呢?亲爱的。您以为这些古老的故事还会使人感兴趣?您以为您的书会使犹太人高兴?他们不会买您的书的。”

有时,尤其是谈到那些像雨后春笋般到处冒出的时装店时,她会流露出强烈的反犹太主义情围反犹太主义已经完全过时了,但常常会使她处于尴尬的境地。当然,我要指明,这只是口头上的反犹太主义。她像她那个时代的孩子们一样,是从教理书上感染到这种情绪的。难道犹太人没有把耶稣钉在十字架上吗?这些故事从基督教创始之初就已经深深地铭刻在人们的头脑之中了。

科科说:“我只怕犹太人和中国人,怕犹太人甚于怕中国人。”

我问她是否知道《圣经》中的创世故家

她说:“这个故事对我们毫无意义,只有孩子才对它感兴趣。”

——您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上帝为什么用六天创造了世界后在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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