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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夏奈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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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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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总是在这一格楼梯上。”

她的女工头说:“这格楼梯大家都很熟悉。”

最后的伙伴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夏奈尔小姐资助过俄罗斯芭蕾舞团,“供养”过斯特拉文斯基,参加过戏剧创造。当时留着她转的有一大批灿若明星的人物(毕加索、佳吉列夫、斯特拉文斯基、保罗·莫朗、勤韦迪等)。这些人中还剩下几个?科克托,还剩下科克托。他出现时科科饱以热吻,离去时骂声不绝。

“让是诗人?真是胡说八道。他只不过用了他们能够懂的语言而已。真正的诗人是苏佩维埃尔和勒韦迪,甚至连勒韦迪也算不上。科克托锡勤韦迪一样,占了有才华的人的位子,但他从来没有发现过什么;只是在别人后面跟跟。桑德拉斯也是一位大诗人。科克托!你们让我笑吧!为什么你们要为他辩护?你们喜欢《生存的艰辛》吗?把这本书给我拿来,几分钟内我就可以找出他抄袭别人的东西给你们看。”

这天晚上她对科克托极为恼火,她还提到了拉迪盖的死。

“拉迪益来过几次,他酒喝得很凶。我请来的几位美国人和他一起吃饭,他们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年纪的男孩喝这么多的酒。后来他病倒了,科克托假惺惺地哭着(她模仿科克托抽泣的样子,学着他的声音说:”我怕他会死了。‘)。我给他一支体温表,对他说:“听着,让,去看看他吧。给他量一下体温,体温表放的地方要合适,量足时间后取出来放在这个盒子里带回来给我,别的事你就别管了。’在弄清楚拉迪盖是不是病了之前我无法照料他。40度!我立刻打电话给我的医生。医生对我说:”您知道现在几点了?晚上11点!一整天下来我累极了,但我会叫我的助手来的、‘我坚持要他亲自来,他最终说看在我的面上就亲自来,不过要带上他的助手,等一回再跟我通电话。我明白他还是要他的助手一个人来看拉迪盖。我对他说电话不要太晚打来,我也需要睡觉。我对拉迪盖还不太了解,但是我要叫人给他治病,科克托让他住在一家设备很差的旅馆里,我不希望他病倒在这家肮脏不堪的旅馆里。何况他又没有钱。科克托站在旁边什么也不干,只是哭泣。他也病了,想去睡觉。大夫说拉迪盖得的是伤寒症。大家要把他送到一家诊所,大夫对我说应当征得病人父母的同意,但是找到拉迪盖的父母得花整整一天。大夫问我:“那么由您负责?’拉迪盖的父亲是一个记者,母亲在不久前已去世,得的也是伤寒症,死前曾在儿子床上睡过。拉迪盖去了诊疗所后我没有去看过他。有人对我说,拉迪盖被人放在诊所的病床上时,叹了一口气说:”这个时刻终于来了。‘人们终于关心起他来了,终于为他治病了。他死后,葬礼由我操办,因为他没有钱。我要人在坟上放些鲜花。参加葬礼的人很少。科克托还躺在床上,睡衣下放着我送给他的花。他喜欢把花直接贴着皮肤。哦!同性恋者真丑恶!“

《玛丽一克莱尔》杂志在歌剧院为卡拉斯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科克托坐在包厢里,旁边是马蒂娜·卡罗尔。

科科冷冷地说:“这天晚上他明白了,要在巴黎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物,钱比他的诗歌更为重要。”

钱比才华更重要?她的话使我深为反感。我说:

“您觉得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没有回答这个在她看来十分愚蠢的问题。她顺从这个世界,这个金钱的世界。在歌剧院为卡拉斯举行的晚会显然也是金钱的力量起了作用。每当我在电影中看到莫扎特为王子们演奏、贝多芬在大公府邪的候见室里等候接见、舒伯特为了支付酒资为小酒馆老板写乐曲时,我就会想起这次晚会。

时装不是一门艺术,而是一种交易。

我不明白:科科对几乎所有的人评价如此冷酷无情,是不是出于一种“钱财上的优势”?她深居简出,拒绝了大部分应酬。

“我把一套黑色丝绒礼服送给了一位朋友,她高兴极了,问我:”真的给我?‘我说:“是啊,我把它送给你是因为这样做对我有好处:我有一二次应酬,没有这件礼服我就有理由不去了。’我不可能穿粗花呢服装去参加晚宴,因为这对主人是一种不敬。我不想外出。这些人吃喝无定时,睡得又太迟,而我却不喜欢夜生活,稍有睡意就想躺下,这是我生长在农村留下的习惯。

“我成了一个足不出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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