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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禁卫军、庆王军、镇反军等等,皆被赵弘润临时接管了兵权,勒令三者「歇军整顿」。
至于对此次叛乱的最后裁决,朝廷暂时还没有定论。
因为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那就是册立太子的人选。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太子储君之位,亦不可空悬,毕竟众所周知,魏天子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天晓得什么时候撒手尘世,既然如今太子弘誉不在了,那么,朝廷必须先确定新的太子,然后才能有条不紊地处理其他事。
至于那位皇子有机会成为太子,这件事在大梁城内一些明眼人看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长皇子赵弘礼至今下落不明,二皇子太子弘誉不幸战死于宫门之战(朝廷对外宣称),三皇子阳翟王赵弘璟下落不明,四皇子燕王赵弘疆、七皇子颐王赵弘殷以及九皇子桓王赵弘宣皆与叛乱有所牵扯,目前被关在宗府面壁思过,除了前赴齐国为相的六皇子赵弘昭外,只有八皇子肃王赵弘润是唯一没有牵扯到叛乱中的皇子,而且还率兵阻止了叛乱,更要紧的是,目前大梁内几乎所有的兵卒,都在这位肃王殿下的掌控下。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哪怕是那些看不惯赵弘润的人,在这种局势下也只能摇头嗟叹,暗暗提醒自己,日后得夹着尾巴老实做人了。
但奇怪的是,一连等了三日,朝廷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二月十九日,礼部尚书杜宥再次就册立太子储君之事,前往甘露殿请示魏天子。
毕竟这次的叛乱闹得太厉害了,非但牵扯到了几位皇子,就连太子弘誉亦死在此事中,以至于大梁城内人心惶惶。
在这种情况下,礼部尚书杜宥认为,魏天子必须尽快册立太子储君,才能稳定人心。
可能是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必再做他想,因此,礼部尚书杜宥在请示魏天子时说得非常直接:“……陛下还是尽快册立肃王为妙,否则,朝廷不能运作,民心亦不能稳定。”
听闻此言,魏天子苦笑不语。
他倒是想立刻册立赵弘润为太子,但问题是,这个儿子从小就我行我素,岂能他一纸诏令就能摆平的?
倘若此子抗命不遵,视「太子」之位如无物,那他赵元偲作为魏国的君王,岂不是颜面尽失、晚节不保?
所以说这种事,还得看那个顺毛驴自己的态度。
反正魏天子是一点都不着急,他都等了八、九年了,还会心急于最后的这几日么?
至于朝廷暂时无法运作,无法运作就无法运作好了,反正有肃王赵弘润手掌几十万大军坐镇大梁,还有谁敢造次么?
在无数双眼睛的暗中关注下,赵弘润并无声张,带着侍妾赵雀与卫骄、吕牧等听说大梁叛乱平息后即刻抛下麾下军队来到大梁的宗卫们,在一队商水军士卒的严密保护下,离城来到了城东北的山丘,来到了他六王叔赵元俼的衣冠冢。
“你等守在这里。”
“是!”
在吩咐冉滕、项离、张鸣三位商水军悍勇的千人将把守灵庙外围后,赵弘润带着侍妾赵雀与宗卫们,走入了灵庙内。
在赵弘润目视着六王叔的灵位时,宗卫们迅速摆好随行带来的案几、酒盏、菜肴等物,随即,悄然离开了。
就连赵雀,在里里外外检查过这座灵庙后,亦退出了庙外,此时在庙内,就只剩下赵弘润一人。
“六叔,我来看你了,可惜,暂时还没有带来萧鸾的首级……”
来到供奉六王叔赵元俼灵位的神龛前,赵弘润凝视着六王叔的灵位,随即,他捧起灵位,将其摆到了那张案几上。
随后,他坐在另外一边的席位上,给案几两边的酒盏都倒满了酒水。
“先干为敬。”
举杯朝着那灵位拱了拱手,赵弘润一饮而尽。
一杯接一杯,赵弘润一边喝酒,一边喃喃自语地向六王叔的灵位叙说着魏国这些年来的事,包括他自家的事,比如说,他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等等。
醉意朦胧间,赵弘润隐约好似看到六王叔赵元俼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笑吟吟地看着他。
“恭喜恭喜,怎么不带那两个小家伙来看看六叔呀,也好让六叔瞧瞧他们。”坐在赵弘润对面的怡王赵元俼笑着问道。
“我这回可是前来大梁平叛啊,带着那两个小家伙做什么?更何况,阿姜与苒儿对那两个小鬼宝贝地很,岂会让他们犯险?下次吧,待局势稳定之后,我再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