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魏国的势头,只是魏人也绝非软弱之辈,与齐国争锋相对,故而才使这两国旧日的盟国走向了陌路。”顿了顿,申不骇正色说道:“试想,齐人意图通过这场战事向天下人证明,他齐国仍然如当年那般强大,厘侯觉得,齐人会与我大韩结盟?”
厘侯韩武点了点头:倘若齐国与他韩国结盟,纵使之后击败了魏国,这两个打一个,对齐国而言又有什么荣誉可言?
除非他韩国愿意奉齐国为盟主,满足齐人的自尊心。
可问题是,韩国若奉齐国为主,又何来资格称霸天下?
所以说,齐韩联盟这条路是注定走不通的。
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厘侯韩武皱眉说道:“左相的意思是,只有等齐国在魏国手中吃了败仗,那帮骄傲自大的齐人,才有可能与我大韩结盟?”
“那也不会。”申不骇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以齐人的自大,岂会在战败之后向我大韩低头?”说着,他眨了眨眼睛,补充道:“可话说回来,这次就算齐国与我大韩不结盟,齐国多半也会站在我国这边,对魏国施压,直到我国力压魏国,打破了平衡,齐国才会重新站到魏国那边。”
听闻此言,厘侯韩武眯了眯眼睛,低声说道:“也就是说,可以利用齐国。”
“那要看如何利用。”说着,申不骇询问厘侯韩武道:“厘侯莫不是准备提早对魏国宣战?”
厘侯韩武点了点头,说道:“我沉思了良久,认为这或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若错失这个时机,我大韩以及魏国,不知还要僵持到猴年马月。”
申不骇点了点头。
确实目前韩魏两国的处境很尴尬,双方都想打,但又怕打输了,故而只能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似这般僵持着,对于彼此两国而言其实都很伤。
而如今魏国在宋郡爆发战争,这或许是一个天赐良机。
问题在于,齐鲁联军以及宋国的北亳军,挡得住魏军么?万一到时候他韩国做好准备刚刚对魏国动兵,魏国那边就已经解决了宋郡问题,那可就尴尬了。
当日,厘侯韩武与左相申不骇密谈了许久。
在离开相府之后,厘侯韩武派出许多细作、密探,前往魏国本土以及宋地打探情况。
一方面了解魏国这次出动了多少军队征讨宋地,另一方面,则关注一下宋郡那边的战况。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个月,期间,有关于魏国以及宋地的情报,如雪花般送到厘侯韩武的府上。
此时厘侯韩武这才得知,原来魏国这次征讨宋地,竟然是已成为魏国储君的魏公子润亲自率军出征,而动用的军队,更是这些年来名声鹊起的「商水军」与「鄢陵军」,两支足足五万人编制的精锐魏军。
而不可思议的是,近十年来百战不殆的魏公子润,居然在宋地遭受了挫折——其实只是在「宁阳」一带被齐国名将田耽挡住了而已,可这在厘侯韩武看来,却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莫名兴奋的他,忍不住大叫道:“好个田耽!竟有本事抗衡魏公子润!”
想到欢喜处,他吩咐左右道:“将靳黈、暴鸢二将请来,就说本侯有紧要军务,与两位将军商议!”
“是!”左右应声而去。
大概半个时辰后,靳黈以及姗姗来迟的暴鸢,陆续来到了厘侯韩武的府邸。
旧日的「北原十豪」中,靳黈、燕绉、冯颋,这三人皆支持厘侯韩武,只可惜当初「山阳之战」,魏公子润怒斩了代郡守剧辛,吓得原上党守冯颋向前者投降乞生,以至于厘侯韩武如今,除了巨鹿守燕绉外,就只有靳黈这一位可托付重任的心腹爱将,以及目前在代郡的新任代郡守司马尚。
是故,他才会将暴鸢这个王党将领请来。
其实说实话,此时在邯郸,其实还有一位可托付重任的将领,那就是荡阴侯韩阳,但是此人乃是康公韩虎的堂侄,因此,厘侯韩武宁可请暴鸢来参与讨论,也不想邀请荡阴侯韩阳。
起初,暴鸢对于厘侯韩武的邀请不以为意,纯粹就是抱着不落口实的目的而已,可待等厘侯韩武将此次邀请前来商议的目的一说,暴鸢的面色就凝重了许多。
“厘侯打算提前与魏国开战?”暴鸢惊声问道。
厘侯韩武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魏公子润与商水军、鄢陵军那两支魏军,眼下皆在宋地与齐国的田耽对峙,彼此僵持不下,我以为,这或许是进攻魏国的天赐良机!”
听闻此言,靳黈皱眉提醒道:“厘侯,就算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