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怒罗组组长说:“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也能……”
“这就急着喝结拜酒了?”
槐诗打断了他的话,告诉他:“当面谈怎么样?隔着电话,未免也太没诚意了一些。”
“行,你来。”
怒罗组的组长听出了话中的意味,冷笑起来:“我等你。”
他说了个地址之后,电话挂断了。
槐诗收起了手机,揣进病号服的口袋里。
他直接被警察从医院里带出来,现在都还没来得及去换一身衣服。
“走吧。”他对上野说:“不要让人家久等。”
刚刚才拆了绷带从医院赶来的上野脸上还残留着缝针的口子,听到槐诗的话,不由得愕然:“不去换身衣服么?”
“不用,白衣服正合适,带点条纹显得俏皮,端庄又活泼,不好么?”
槐诗挥了挥手,向着其他几位还没走人的组长颔首道别:“那么,大家晚上再见吧,到时候再喝杯酒,叙一叙情谊。”
目送着槐诗走上车,留下来的人互相看了一眼。
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见面的地方叫做蝉·livehoe,如今京都东山区生意最为火爆的几个夜店之一。同时,也是生天目分给怀纸组的地方……
在抢了槐诗的东西之后,又约槐诗在他的地方见面。
上野明白这一次会面恐怕难以善了。
在叫了人之后,下车之前,还从工具箱里拿了一把手枪出来,检查了一下子弹,踹进了口袋里。
“这么慎重的吗?”副驾驶上的槐诗看着他,摇头:“没必要。”
上野认真的提醒道:“怒罗组的组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黑吃黑不知道多少次,下手很毒的,老大你也要小心一些啊。”
“是吗,真巧,我也很喜欢黑吃黑,大家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槐诗推开车门,走上了台阶。
在白天,还没到营业的时候,面前空空荡荡,看不出晚上排队的盛况。敞开的门后面黑洞洞的,还没有怎么开灯。
有几个清洁工还在拖地和打杂,只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侍者站在门前,看向走上来的槐诗。
“我来见怒罗组的人。”槐诗说:“带路吧。”
侍从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看到槐诗身上的病号服,眉头顿时皱起来:“抱歉先生,衣冠不整的客人,鄙店恕不招待的。”
说话的时候,神情端庄又严谨,好像不知道槐诗是什么人,可是却藏不住眼神里的慌张,明显是得了里面的授意,想要给槐诗一个下马威,让他丢点脸。
上野大怒,想要扯他的领子,可肩膀却被槐诗按住了。
他拍了拍上野,示意稍安勿躁,再回头问道:“那怎么才算是整齐呢?”
侍者一愣,原本都做好挨揍的准备了,可是却没想到对方脾气这么好,顿时茫然了许久,才继续说道:“起码要有一条领带。”
“领带?我有啊……”
槐诗笑了,“还是从警视厅里拿的,不知道符合不符合你们这儿的标准。”
说着,他伸手,从病号服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铐,提起来,晃了晃,丢给身旁的上野:“帮我给他挂上。”
上野笑了:“好嘞。”
侍者脸色大变,守在门后面的两个守卫冲出来正想要说话,就看到槐诗轻描淡写的向前推了一把,然后再推了一把。
在骨骼破碎的声音里,两人同时闷哼一声,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吐出肺腑中渗出的血腥,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你看,又多了两条领带,都给这位挂上吧。”
槐诗低头瞄了一眼倒在脚边上的人,回头向着上野吩咐。
上野咧嘴,露出满口的鲨鱼牙,愉快的微笑,然后一拳砸在侍者的脑门上,不顾挣扎,将他压在大门的青铜把手上。
手铐干脆利落的绕过脖子,拉擦两声之后,一条铁领带就挂好了。
然后是两条制服领带,也挂在了脸色涨红的侍从脖子上。
“这样够了么?”槐诗低头问。
侍者艰难的喘息着,双手胡乱的挣扎,可是却扯不开脖子上的镣铐,只能用力的点头,眼神祈求。
于是,槐诗颔首,收回视线,走进了大门。
后面,上野端详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臭美了一番,还掏出手机拍了张照,才赶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