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会失去什么。
他甚至不想赢。”
现在,现境已经再没有办法去干涉即将发生的一切。
先是深渊之军力,逼迫现境调动每一分能够调动的力量,全力以赴,隔绝了绝大多数的干扰。
再利用自己为诱饵,吸引了现境绝大多数的高层作战力量,将他们同自己一起,桎梏在了石之立方的内部。
最后,再又通过事象破坏的方式,引导现境使用彩虹桥,锁闭自身时间,隔绝了一切干涉,不论是对内还是对外,再无法进行时间的传送。
现在,当现实的裂口出现,被从外部冻结的石之立方,再无法以任何的方式开启。
也再无人可以阻挡计划的运转……
叶戈尔闭上了眼睛,克制着怒火和不安。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管想要做什么,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院长002回答:“如果还来得及挽回的话……”
伴随着他的话语,宛若黑洞一般的现实裂口再度扩张,伴随着漫天猩红的枷锁一起,笼罩整个战场!
啪!
石髓馆内,漏勺,掉在了地上。
厨房的门口,房叔茫然的低头,看向落地的汤勺,试图想要捡起,可不论尝试多少次,手掌都好像幻影一般,从物质之中穿过。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透明。
就在他的周围,华丽而庞大的石髓馆仿佛迎来了无形的风暴,崩裂缝隙,无数裂痕从墙壁之上蔓延,窗户破裂,光泽黯淡,迅速的落满灰尘。
就好像,恢复了鬼宅的模样一般……
难以为继。
“彤姬小姐,再这么下去的话,在下恐怕就要撑不住啦。”房叔无奈一叹,看向了客厅:“就不能想点办法吗?”
“作为第一受害者,我也没办法啊,老房。”
沙发之上,最先开始透明化的彤姬无奈的摊手,想要捡起桌子上的薯片,可是却连这最后的干涉都无法维持了。
她说:“命运被更替了。”
确切的说,此刻正在被更替的,是‘过去所发生的一切’。
自从白帝子的幻影出现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已经有所预见,而随着幻影渐渐真实,原本真实的一切,却又变得渐渐虚幻……
事象存在的前提,被更改了。
两种截然不同的可能正在进行逐步的更替。
正如同她曾经在赫利俄斯上对巴德尔所说的那样——当两种截然不同的命运出现冲突的时候,只会出现一个后果。
更弱的命运,会被更强的命运所覆盖。
名为彤姬的存在,渐渐的化为虚无,包括她所带来和改变的一切……
“没办法阻止吗?”房叔紧张的问。
“已经晚啦。”
彤姬摇头:“当‘表征’出现的时候,病灶就已经深入骨髓了。即便是我做了什么,也无从挽回,只会徒然暴露更多弱点。
况且,严格来说,我反而才是篡改剧情的那一个呢……”
她想了一下,了然的点头:“恐怕从一开始,那个家伙所针对的,就是我吧?
哪怕就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也没关系,直接将我存在的基础彻底抹消,我就没办法对他进行任何的干扰。”
为此,哪怕不惜代价进行超大规模的事象破坏,强行将现实扭曲,修订命运,藉此,进行世界范围的裁剪和覆盖。
就好像将一本书前面已经写完的剧情忽然粗暴的裁剪下来之后,更替成另一种未曾发生过的模样一般。
最终,催生出自己所渴望的恶果。
走投无路的信徒,不惜一切的膜拜着不会回应自身的结局,如此狂热又愚昧的许下了不切实际的愿望,去迎接着早已经失约的毁灭。
如此的疯狂。
不,倘若视角从吹笛人身上超脱出来,俯瞰全局的话……
“或许,这就是原本的现实对我所进行的一次反扑呢。”
她托着下巴,陷入沉思:“这难道就是命运的惯性么?那些被修改和抹除的可能,并没有完全消失,而且依旧存在。
所以,现实出现分歧的时候,命运的定律便试图将一切重新倒回正轨……所以不止是针对槐诗,也在针对我。”
她恍然大悟:“我差不多明白了。”
“我完全不明白啊。”
房叔叹息,无可奈何:“能不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