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用更简单快捷的方式解释一下?”
“唔,一言概之,我也没有办法呀。”
彤姬歪头,可爱眨眼,试图冲淡一下严肃的气氛:“这也不是我所能阻止的事情哦,老房,从一开始,重点就不在于我——”
“那在哪里?”房叔不解。
“当然是将要做出选择的人啊。”
彤姬回头看向窗外,望着那一道渐渐蒙上阴翳的烈日之轮,许久,释然的一叹:“究竟是太一还是深渊烈日呢,槐诗?”
她说:“你自己来选吧。”
啪!
当同样的破裂声,响彻天穹之时,钉死在无穷命运之间的凤凰之剑终于分崩离析。从枷锁中解脱的宿命再度流转,导向既定的灭亡。
命运汇聚,无数星辰的幻光像是潮水一样,没入了现实的裂口之中去……
而在那一片虚无里,只有失去意识的东君悬浮在残缺的日轮之间。
灵魂最深处,最后的光芒终于流尽,虚无的门扉无声的崩裂……被阻挡在门后的狂潮,井喷而出!
那一瞬间,黑暗如光,从日轮之上升起,扩散。
遍照所有!
宛若漆黑的太阳,自深渊之中渐渐生长完成!
这便是伟大结局的容器。
而自灵魂仿佛都要归于虚无的恍惚之中,槐诗艰难的睁开眼睛,可是却什么都看不清晰。
只有仿佛似曾相识的轮廓,从幻觉之中渐渐浮现,狂热的凝视着他的面貌。
宛若,愿望终于实现。
“啊,槐诗,好久不见。”
名为吹笛人的阴魂微笑着,望着他,宛若踏尽苦难之路的信徒终于抵达了神殿一般,虔诚的觐见:
“我将这一切都献给你,为你洗尽铅华,望你恢复原本的模样——”
吹笛人弯下腰,庄重的叩拜,向着眼前的圣坛献上一切的虔诚。
欢笑着赞颂。
那一瞬间,漫天猩红之线的尽头,无穷的血液和灾厄顺应着命运的枷锁,从石之母的身躯之中流出,铺天盖地。
浸没了破碎的太阳。
仿佛为即将诞生的毁灭施洗那样,无止境的沃灌着灾厄的容器。
而在无数猩红命运的纠缠之中,槐诗已经彻底的失去意识,只是本能的抬起头,空洞的眼瞳颤动着。
未曾看向现在。
而是落向了过去。
未曾能够发生的……过去。
就好像,看到了烈日从深渊里升起的地方。
存续院,院长办公室,当歇斯底里的打字机陷入了彻底的沉寂,崩裂,一颗颗按键从键盘上脱落,弹簧和钢片从崩裂的外壳里落出。
所残存的最后白纸之上,空无一物。
只有最后的墨迹从轴心中之中漏出,从纸页之上滑下,渐渐的勾勒出圆形痕迹……
宛若漆黑的日轮。
如此狰狞。
日历液晶屏上,迎来最后的变化:
【成功率:0】
“姓名?”
在高烧的恍惚里,槐诗蜷缩在沙发上,再一次听见那个陌生的声音。
就好像,忽然回到了一切的源点。
真正开启的地方。
他睁开眼睛,寂静颓败的石髓馆内,前来拜访的那位来客。
明明不知从何处来,但看上去像是成熟的社会人一样,带着亲切的笑容,如此和蔼。手中握着一本看起来很古老的典籍,正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直到沙发上的孩子沙哑回答:“槐诗。”
“年龄呢?”男人问道。
“八岁。”
“性别?”
“男。”
“唔,这样的话就完成了,多谢你的配合,槐诗小朋友。”那个自称为会长的男人点头,仿佛他真的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笑容感激。
槐诗忍不住别过头,低声嘟哝:“问这一些东西,有意义么?”
“当然,这是必要的流程,相当于灵魂方面的认证步骤,不过说这些就太远了……”
会长摇了摇头,不在继续。
当笑容消失之后,严肃的神情就令人不安,那么郑重。
在他的手中,古老的典籍展开,其中空白的一页宛若活物一般升起,漂浮在了两人中间,显现莹莹光芒。
哪怕提前确认过好几次之后,会长依旧再度发问:“那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