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亲人中第一个传来疯人的消息,楚风和赵兰都很伤心。可是楚北竟然把儿子的疯归咎到他们身上,这实在是无理取闹了,但看楚北的神情,他似乎有些失常,恐怕这才是真正的要疯。
楚东忽闻孙子疯掉的消息直接就昏过去,楚北的妈妈也是泪如泉涌,蹲在炕角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楚北趁着楚风救治楚东地时候一把又夺回菜刀,他挥舞着菜刀就去砍众人,吓得楚荷、小玉等人逃出厨房,然后连楚风都被赶出来。
大家站在院子里听着院墙外清晰的枪声,时不时还有疯咬他人地咀嚼声,心里别提有多毛了,可是想回内屋却有个真正的疯子,他时不时还会提着菜刀露出头来骂两句。楚风叹了口气,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这样消失了,他也为大侄子的不幸而伤心,只是大侄子把所有错都算到这些人头上,现在劝什么他也听不进去,只能在外面等他冷静下来。
院子一角有个小草棚。里面堆着柴草,还有一个锅灶,估计是夏天时做饭用的,大家便到那里面暂时落脚,留在这里虽然也危险,但总比到大街上被咬或者直接被一枪干掉要强,虽然有些冷,但可以生起火来,烧点热水暖暖身体。
楚北这一疯竟然就没有恢复过,两天不吃饭大家都挺不住了。徐波自告奋勇趁着夜色想溜进厨房找食物。可是让楚北藏在暗处砍了一刀,幸亏衣服料子够结实。不然不死也要落道伤疤,这一吓大家便不敢再打屋里粮食的主意,可是屋外面除了一口水井再也找不到别的食物,众人一时间饿地头晕眼花,就算想逃现在也没有力气了。
“谁、谁给我们口吃的,我们母女都跟着他……”刘寡妇有气无力的道,可惜屋里是个疯子,不然她们母女一定以美色诱惑拿到吃的。
楚风却担心的对自己妻子道:“不知道大哥和大嫂怎么样了,小北阻着门窗我们也进不去,真是担心他们啊。”
楚荷坐在地上道:“爸,你就别考虑他们了,楚北把我们往死里整,我大伯出了事也全是他一人的责任,还是想想咱们怎么办吧,再继续留在这里,我看真的要死了。”
小玉对楚荷道:“我都是让你害惨了,要不是你说要把你弟弟介绍给我,我能跟着你跑来跑去吗,现在连口吃的都混不上,你那弟弟就是个害人精吧,穷光蛋一个还想娶我小玉?麻烦你把我小玉地身份考虑清楚,我是游走于上层人物的白领精英,可现在倒好,竟然因为一个可能连工作都找不到的人轮落到如此地步。”
楚荷没有与小玉反驳,她知道小玉这人眼光高,可是在安定的环境下她还是个温雅的女孩子,只是到了生死的关头,她地话却毫不留情的刻薄起来,这时候就是与她对骂胜了又有什么用。
“喂,你是小荷姐吧,我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了,”突然隔壁的墙头传来低低的喊声,楚荷抬头一看,竟然是死了父母的李牛。
“小牛,是你啊,”楚荷比李牛要大上几岁,所以她喊人家小牛。
李牛从墙头上探着头问道:“你们怎么到院子里了,看样子好像饿坏了吧。”
徐波连忙不迭地点着头道:“是啊,是啊,我们两天没吃东西了,屋里有个真疯子,他拿着菜刀堵门不让我们进啊。”
李牛吓了一跳:“疯子,那要赶紧举报啊!晚了怕被他咬就麻烦大了!”
楚荷急忙解释道:“不是疯人病的那种疯子,我楚北哥失去了老婆孩子,他精神受到刺激把我们都撵出来了。”
李牛这才稍稍安心,如果真是疯人病他绝不能替这些人遮掩,那是在害自己,如果是普通的精神失常还好说。“我这里有点地瓜你们拿去吃吧,我估计这几天就要撤退了,外面地正常人类越来越少,村子快守不住了。”
一听说有吃的,徐波竟然第一个跳起来,他从墙头上接过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一些煮熟地地瓜。有红瓤也有白瓤,徐波喜欢吃地是红瓤。可是他来不及分辨,接过手就往自己嘴里塞,躺在地上草堆里的刘寡妇母女有气无力地骂道:“死小子,别光一人吃,给我们几块啊。”
徐波竟然装做没听见,自己先吃了三块大地瓜这才有些不舍的给大家每人分了一块,剩下地半篮子全让他护在怀中。徐波特意挑了个大的给楚荷。不过楚荷现在对徐波却一点好感也没有了,俗话说危难之时见真情,路遥知马力,现在不过是一点饥饿徐波便如此自私地表现,这样的男人能值得信任吗?不可否认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生死的关头,可若是连克制自己私欲的基本能力都没有,这个人就可以归到混蛋一类中了。
楚荷对徐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