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孙权提醒道:“韩护军得患疟病,大王痛惜不已。唯恐心情不悦之下,迁怒他人。”
“什么?”
曹丕精神抖擞,震惊说道:“可是韩君元嗣得患疟病?”
韩君元嗣即曹操所器重的中护军韩浩,疟疾肆虐的背景下,韩浩甚是倒霉,被携带疟疾病毒的蚊子咬伤,潜伏半个月,开始打摆子。
韩浩是继司马朗之后,曹魏中第二个被疟疾感染上的高官。曹操得知后,仅剩伤感可言了。
不难想象,南汉如果没有霍峻在疟疾大面积爆发前,建议让刘备撤军,让全军进行自我隔离。继而根据疟疾的传播途径,遏制疟疾病毒的传播。
而是如同曹操那般,继续北伐作战,或是率军撤回武汉。武汉当下的情况与邺城相比,肯定好不了多少,那些武汉文武估摸也会陆续而亡。
疟疾之害,远胜战场搏杀之残酷。韩浩从征讨董卓时从戎,跟随曹操征战二、三十年,不曾战死沙场,今却亡于疟疾之手,则是让人嘘唏不已。
孙权点了点头,说道:“韩君确诊疟病,其年岁渐长,或不日而亡。”
曹丕再次长叹了口气,很是伤感。
孙权见其想继续勺酒,伸手按住曹丕之手,说道:“太子当下非悲伤之时,大王仅是王爵,而非魏皇。太子既领重任,当为大王而思也!”
曹丕面露惊奇,疑问道:“仲谋是言大王有称帝之心?”
孙权摇了摇头,说道:“大王是否有称帝之意,权难以揣测。但权敢问太子,大王已至魏王,可全身而退否?”
“这?”
曹丕放下酒樽,说道:“仲谋可是欲劝父王称帝?”
孙权再次摇头,说道:“权以为大王应有称帝之念,然却心存顾虑,于称帝之间犹豫不决。太子为国之嗣君,应为大王排忧解难,谋划此事,助大王一臂之力!”
“一臂之力?”
曹丕捋须深思,说道:“仲谋所言不无道理,父亲已位极人臣之盛,今下若不称帝,何以平治天下,安抚中原人心。”
顿了顿,曹丕问道:“仲谋既有此言,不知可有计策教我?”
孙权凑到曹丕耳畔,低声细语,说道:“太子如能这般……大事或可成也!”
“恩?”
曹丕瞪大眼睛,说道:“此事能成?”
“岂能不成?”
孙权笑道:“大王非是不愿,而是深思称帝是否可行?”
“若能探得大王心意,此事则能成也!”
曹丕沉吟少许,问道:“谁可探得父王心意,且不受父亲猜忌?”
“贾大夫!”
孙权压低声音,说道:“贾大夫是为大王心腹,昔立太子之时,多幸贾大夫出言帮助太子。贾大夫为人沉稳,深得大王信任,太子若能说的贾大夫出面,则此事或可成也!”
“可!”
曹丕微微颔首,说道:“近月疟疾大盛之时,不便与贾大夫交谈。待疟疾退去,我则亲自拜访贾大夫。”
“太子英明!”
孙权向曹丕拱手而拜,说道:“大王若是继位,以太子谋划之功,必能继江山大统。”
曹丕扶起孙权,笑道:“仲谋为某出谋划策之功,我莫不敢忘。”
“不敢,能为太子驱使,实乃权之幸事!”孙权应道。
“哈哈!”
“喝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