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苦了。”
毛明才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
“这话说得有见地,我燕人为何不能在江南吟诗作赋,我燕人为何不能在楚地大泽纵情放歌?
以后,都是可以的。”
冉岷回应道:
“得快。”
“得快?”
“因为咱们现在只有阳风在手。”
“你……哈哈哈………”
毛明才大笑起来。
随即摆摆手,止住笑,道: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本官也不敢留你在帐里久留了。”
“大人您休息,小人先行告退。”
……
翌日清晨,队伍就从驿站开拔。
等到中午时,队伍来到了望江边。
上渡船时,冉岷就看见江对岸有人在策马驰骋,只是那马,看样子有些过于魁梧了一些。
等到渡船行至江中时,对岸骑马那人也在那里勒住缰绳,似乎是发现了队伍后,特意在等待。
而冉岷也瞧清楚了,那位胯下所骑的,压根不是马匹,而是貔兽。
“对岸是哪位大人,居然骑着貔兽?”
冉岷自言自语道。
这时,毛明才也走了过来,笑道:
“不是貔兽,是貔貅。”
“貔貅?”
燕国的旗帜,是黑龙旗;
但貔貅,才算是燕国真正的图腾,因为龙,没人见过,而貔貅,却一直存在。
貔兽的话,上了官位的文武,其实都能有机会得到赐予,而貔貅就不一样了,非真正的顶尖权贵不可得。
“对岸那人,应该就是当初差点成了你上峰的那位了。”
“郑伯爷?”
“应该是了,靖南王曾特意上书朝廷,要一只貔貅,据说,就是为了赠予他。
那是在开战前了,随后,果不其然,正如宝剑赠名士一般,郑伯爷确实打了一场极漂亮的仗。”
冉岷闻言,心向往之,
五分羡慕,五分故意地感慨道:
“我也想要。”
毛明才闻言,道:
“以后好好做事,有机会的。”
船队靠岸了,大家开始下船。
郑凡则继续坐在貔貅身上,这两日,他一直是在和这只貔貅联络感情。
效果出人意料的好,这只貔貅明显和上次第一次见面时不同,现在的他,对自己格外亲切。
郑将军一度以为,这畜生是不是智商高到也学会嫌贫爱富的地步?
以前,自己只是盛乐将军时,它对自己爱理不理,现在自己是伯爵了,就对自己亲近了?
其实,郑伯爷想错了。
因为那一晚,被诸多魔王的“本相”给吓了一通之后,在这只貔貅的认知中,它已经成了魔王们手底下的“奴隶”。
兽类,其实是有着这种臣服和被臣服的本能的,当然,人也有,但人善于遮掩。
所以,在这只貔貅看来,
郑凡和自己一样,
都是那群魔王手底下的奴隶,
同是天涯沦落人和兽,
自然应该在一起抱团取暖,以慰藉心灵。
郑伯爷一边摸着貔貅的鬃毛一边等着穿上的人下来,看着对方那两种截然不同的官服制式,在看着对方打出的旗帜,应该是来宣旨盟约的队伍无疑了。
靖南王将自己喊来几天了,郑伯爷其实一直在等着那所谓的风景,但啥也没看到。
他也不敢去找田无镜刨根问底,因为大人物嘛,总有喜欢打哑谜的情趣。
一如菩提祖师给悟空脑后敲三下一样,
你直接去问了答案,人家反而不爽。
再者,田无镜一直拿自己当他的“学生”,梁程不在身边,郑伯爷连一个帮忙解题的人都没有。
这时,
船上下来一名极为气度的中年男子,扫了一眼对方的官服后,郑伯爷马上意识到这宣旨队伍里有大鱼。
当下,郑凡也不敢拿大,马上翻身下来,主动迎了上去。
毛明才看着郑凡,先对郑凡拱手一礼,道:
“尊下可是郑凡郑伯爷?”
“正是郑某,还请问………”
“本官毛明才。”
“哦。”
“…………”毛明才。
场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