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影响力,更是超过了早就沦为傀儡的晋皇。
“我是说他。”
“不一样的,这个世上,能做到像您这般,一个人用一把剑捅破桎梏飞起来的,真的不多。
就说这金术可吧,当初要不是因为你就在东门守城门,我是不会注意到他的,要不是你开口举荐,我也不会一开始就提拔他当千夫长。
他很可能,就死在某一次冲突之中了,或者死在了斥候搏杀里。
是金子,总会发光,这话不假,但这里面,却又有太多的幸存者偏差。”
“幸存者偏差?”
很显然,剑圣一时间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细品起来,还真有那么一股子味道。
“啪!”
就在这时,
一声碎响传来。
一辆牛车上,坐着一个老翁,老翁身旁,放着几个小酒坛,在牛车前,刚刚砸坏了一个酒坛,里面没酒水溢出,应该是空的。
砸完酒坛后,
原本洗衣服的地方跑过来两个女人。
两个女人衣服都打着补丁,一个年长,仍然可以瞧出来年轻时的姿色,就是现在看起来,也依旧有着不少风韵,想来应该是老翁的妾。
一个年轻,虽说衣着普通,但也难掩俏丽,应该是老翁的女儿。
老翁身上衣服邋遢,但能看出曾经的华贵,应该原本也是家境优渥的主儿,只不过因为战乱破了家,妻女得靠着为伯爵府做工来养家。
瞎子和四娘带着盛乐百姓一起迁移过来,路上吸纳了很多的流民,到最后滚雪球一般地壮大,如今雪海关内外迁移来的百姓,原本属于盛乐城的,反而是少部分了。
老翁砸了酒坛,正好碎在从城门出来的官道上,妻女二人马上蹲在地上开始收拾。
还好先前官军已经出城了,要是恰好赶在先前大队骑兵出城时砸酒坛,说不得就要被抓起来定一个意图不轨的罪名!
为了维持稳定局面,伯爵府对于敢于寻衅滋事者向来是零容忍。
年轻的,送入和野人奴隶一起的老夫营,年长的,没啥用处却还要作妖的,直接射杀省得浪费粮食。
刑罚很冷酷,但也因此得以保证这么大一块“工地”的和平稳定。
“哈哈哈!”
老翁又打开了牛车上的一坛酒,双手抱着,却没抱得动,只能将自己的嘴凑过去,饮了一大口,而后双腿一蹬,大喊道:
“哈哈哈,想当年,晋侯开边,驱野建国,是何等气象,再看如今,堂堂大晋雄关之上,竟然插着的是燕人的黑龙旗!
这里,可是晋土,是我三晋子民繁衍生息之地,却为燕人马蹄所践踏!
列祖列宗在上,
先民英灵在上,
你,你,你,还有我,等我们死后,又有何面目去见他们?”
老翁似乎是喝醉了,发起了酒疯,开始喊着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语。
坐在郑凡身侧的剑圣闻言,叹了口气。
郑凡则不以为意,到了他这个层次,还不至于为一个酒疯胡言的老头置什么气。
再说了,自己身边还坐着剑圣大人,怎么着也得给人家留点面子。
“先前还瞧见那边在做帐篷,一问才知,居然连荒漠上的蛮人也要迁移过来,哈哈哈哈哈!”
老翁继续大笑,
然后低下头,又饮了一口酒,
大喊道:
“我三晋之地到底怎么了,燕人来了,撒野!野人来了,撒野!现在就连那蛮人,也要过来站在咱们晋民的头顶上拉屎撒尿了不成!”
这时,其妾起身,搀扶着老翁,似乎是在告诉他不要再说了。
这些话,说得当真是让人心里害怕。
谁知道这老翁却一把将自己的妾侍给推开,
继续喊道:
“有什么不敢说的,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要说,
我偏要说!
想我大晋,曾武有司徒家镇守雪海镇南二关,北拒野人南御楚奴!
想我大晋,曾文有闻人家兴学社倡文风,使我晋地读书人不用再去艳羡乾国上京芳华!
想我大晋,商有赫连家马队纵横天下,南北通贯,晋地商号连纵东西,他国商人不学一口晋地方言做生意都不便利。
想我大晋,曾有剑圣一剑飞出…………”
说到剑圣时,
老翁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