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公孙,名玲。”
“原来是嫂夫人出身于公孙氏。”
“是,罪妇夫君曾是家父麾下亲卫,郢都之变那一夜,夫君护我离了京,躲入这深山中来。”
“辛苦嫂夫人了。”
公孙氏,世袭御兽监掌事,但却在近一年前的一天忽然消亡。
消亡的原因在于,公孙氏追随的是大皇子,先皇驾崩后,大皇子率先起事,想要在京城也就是郢都率先发难,掌握朝政。
公孙氏更是发动族内亲兵连带着不少御兽监内的妖兽加入,然而四皇子却早已得到了皇族禁军的效忠,数路皇族禁军直入郢都,加上巫正们也站在了四皇子身后,大皇子在郢都的叛乱可谓是被无情地扑灭了。
大皇子被故意放出郢都望其继续吸引簇拥好一并收拾,而公孙氏,则在那一夜被灭族。
妇人叫公孙玲,其父应该是公孙氏家主,也就是说,公主的亲哥哥,是眼前这个妇人的灭族仇人。
江虎看着郑凡,缓缓地放下了刀,重新坐了下来。
郑凡拿起勺子,见女人们没功夫,就自己开始搅动锅内,防止粉条打底。
妇人虽是公孙氏族人,但真正有本事的,应该是这位江虎。
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何青蟒会主动避开他了,因为当年公主以自身火凤精血吸引来青蟒后,按照皇族传统,会将青蟒移交御兽监进行驯服。
青蟒应该是感受到了江虎身上的气息,这才主动避开。
所以啊,畜生终究是畜生,关键时刻就是靠不住。
郑伯爷觉得,等回去后,那条青蟒得交给魔王们好好驯服一下,灌输点“忠诚”意识。
然后,
现在想来,
那黄狗子,应该也是江虎自己的安排,等于是在峡谷那个位置放了一个哨卡,他听到动静后好出来应变。
倒是个人才。
江虎开口道:“阿玲,她是你的仇人,你一句话,我就杀了她,为你全家报仇。”
郑伯爷摇摇头,叹息道:
舔狗一个。
但这条舔狗,应该是舔成功了,因为女人已经家破人亡,不和舔狗在一起根本就生存不了。
明明自己在大楚也是罪人的身份,不得不东躲西藏,在看见大燕的平野伯后,竟然开口说的话是想帮媳妇儿报仇。
这个男人,应该是没什么野心的。
有野心的男人,在此时才不会去管妇人想什么,他想为自己谋一条出路。
至于这位妇人会怎么想,
郑伯爷猜到了,
郑伯爷相信,公主也应该猜到了。
东躲西藏地在深山里生活,还不忘戴着首饰,做饭时也没留意到节俭过日子的细节,不知道自家男人下山采购一趟得冒着多大的风险;
说白了,这位公孙小姐压根就不是踏踏实实过苦日子的人。
“不,不报仇了,不报仇了。”妇人忙摆手,“都结束吧,都结束吧。”
家族被灭之仇,她不想追究了。
公主则道:“那是我皇兄做的事儿,与我何干?再说了,那会儿不都是各为其主,成王败寇罢了。
何况本宫现在悔婚在先,已然是和我皇兄决裂,那笔账,再怎么算,也算不到本宫的头上。”
“是,是,不怪公主,不怪公主。”妇人连忙道。
江虎发出一声叹息,道:“公主这是想和平野伯去去晋地?”
郑凡一边继续搅动着锅底一边笑道:“不然呢?”
“我可以当没看见你们,那是因为我和摄政王有仇;但我不会送你们进山,因为我是个楚人。”
“大家其实都是夏人,八百年前都是一家。”
“呵。”
江虎很是不屑。
郑伯爷则开始捞粉条。
公主手牵着公孙玲的手,对郑凡道:“相公,别光顾着吃,说话啊。”
江虎则道:
“说什么都没用。”
郑伯爷一边吸溜着粉条一边在心里附和道:对,跟你说什么都没用,反正你家不是你做主。
郑伯爷吃了半碗粉条两片腌肉,放下了碗筷,
道:
“一,随本伯等入燕后,生活上虽说不能和当年公孙氏在郢都时相比,但本伯可以保证锦衣玉食,丫鬟二十个,仆役二十个,厨娘另算。”
这大杂烩,煮得真不好吃。
“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