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发生了什么。
而桑虎,
脸上则是露出了笑意,他猜出来了,应该是燕军来了。
但他笑的,不是自己得救了,而是这群蠢货,他们真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
野人王在时,野人大军可以和司徒家的精锐铁骑决战,几次大会战,虽说都有提前设伏出其不意的成分在,但野人勇士,是敢冲敢拼的。
待得他们入关,缴获了大量军械装备自身后,他们甚至敢和燕人对冲。
每次开战前,野人王站在台子上,一番高呼下来,宛若真正地将星辰之光注入到了勇士们的体内,让他们变得无畏;
就算是最后大败的那一次,野人大军也是主动和田无镜所率的大燕最为精锐铁骑面对面冲阵后战败的,绝非一触即溃。
因为出过一个野人王,所以羊群一段时间内忽然产生了一种自己是狼的错觉,但当梦醒后,才愕然发现自己,居然依旧是羊。
各部联军的崩散,仅仅是一个开始,很快,燕军骑兵开始和野人接触。
南面,燕军势不可挡;
北面,燕军势不可挡;
西面,也依旧是势不可挡;
最重要的是,每个方向上,燕人数目都非常之多。
一些野人头人们一边率领自己族人逃窜一边也在纳罕,就算是雪海关里的燕军全都出来了,也不可能有这么多啊!
………
“直娘贼,没意思,没意思,这叫什么仗啊,还没冲阵呢,他们就直接溃退了?”
李富胜明显很不满意,这不是他想要的战斗。
他厚着脸皮从郑凡这里要来了冲阵的资格,结果他还没上场呢,对面就提前下场了。
这根本就不是在打仗,而是在赶羊。
“我说,郑老弟,就这种对手,你每次写折子给王爷给颖都给朝廷时,都要诉苦一遍为国戍边抵御野人的艰难不易?”
郑伯爷笑道:“会闹的孩子有糖吃。”
对李富胜,郑凡真没什么好避讳的,瞎子说过,精神病人,往往是很纯粹的。
“不过,晋军这次发挥也挺好,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李富胜纳闷道,“当初被咱们打时,被打溃一路后,剩下的,直接就跟着崩了。”
“晋人打野人时,不需要动员。”
其实,当初三晋骑士,真的不算差,但奈何被从后面的一番突袭直接打崩了主力,然后被连续追击给彻底打散了,也打掉了其精气神。
但等对付野人时,晋军兵马的自信心,一下子就又找回来了。
毕竟,数百年来,除了野人王那几年,其余时候,都是晋人压着野人随意揉捏。
这种心理优势一旦建立起来,对交战双方,都会有着极为深刻的影响。
“郑老弟,我见你这口袋,还缺一边啊,怎么着,真是要赶羊啊?”
“对,把他们往东面赶。”
战争,
确切地说,追逐,还在继续。
如果从高处向下看的话,可以清晰地看见一片黑色的大海裹挟着中心地带的杂色向东面行进。
而这时,
金术可来到了桑虎面前。
桑虎开口问道:“王,在你们那里,是么。”
金术可摇摇头,道:
“我不知道。”
桑虎又问道:“我能见着王么?”
“这个,我也不知道。”
“你们燕人,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只是拿死来威胁我?”
“你随我来。”
说完,金术可转身就往外走。
桑虎身边的一众勇士马上上前阻拦桑虎,
桑虎直接推开了他们,
道:
“燕人就算要杀我,也不用折腾这番功夫。”
四周,
都是茫茫无边的燕人骑兵。
说完,
桑虎跟着金术可一路往外走,来到了一处帐篷里。
金术可没进去,而是站在外面,抱着双臂。
桑虎迟疑了一下,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去。
他看见了一个脸上有一道恐怖刀疤的男人,正坐在帐篷中间的毯子上。
而在那个男子身侧,站着一个铁塔一般的大汉,扛着一双巨斧,瞅见他进来时,脸上露出了憨笑。
“桑虎。”
苟莫离开口了。
其衣服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