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被绑着很多条锁链,确切地说,野人王是被锁在帐篷中央,因为在其毯子下面,还绑着一个大铁球。
桑虎笑了,
然后对着眼前的男子,跪伏了下来,
道:
“王。”
苟莫离也笑了,笑得很开心。
“王,您还活着,真好。”
“我,活得还可以。”野人王回答道,“我投靠了燕人。”
“属下在看到王的信时,就知道了。”
“桑虎,你还信我么?”
桑虎摇摇头,道:“不信了,是真的打不过燕人啊。”
“打不过,就加入嘛。”
“王,英明。”
苟莫离发出一声叹息:“我,放下了。”
“属下,也已经放下了。”
苟莫离伸手指了指南方,那里,是雪海关的方向。
“我向那位平野伯,要一个小官职,他拒绝了。”
桑虎摇摇头,道:“小气了。”
“不不不,那位平野伯说,他麾下名义上有七镇兵马,但唯独缺了第一镇;雪海关军民都以为,这一镇,是留给这位伯爷日后亲领的中军。
但那位平野伯对我说,
只要我帮他打下了镇南关,
他把第一镇,交给我。”
桑虎道:“属下对这些事,知道的不多,但听王的意思,应该是很大的好事。”
“是啊,如果帮他拿下了镇南关,南有镇南关,北有雪海关,这两关他若是在手,假以时日,相当于当年半个司徒家在他手中又复活了。
那个时候,他确实有魄力有那个资本,收我当狗了。”
桑虎点点头。
苟莫离想要伸手拍拍脑门,但手,却没抬起来,链子太重,只能道:
“但,应该要填很多人命进去,填咱们圣族的命。”
桑虎笑了,
道:
“可以啊,反正咱们圣族的命,不值钱。”
野人王仰起头,
又低了下来,舔了舔嘴唇,道:
“是啊,不值钱。”
………
等到天蒙蒙亮时,大半个晚上都在行军的李富胜宛若霜打的茄子一般,无精打采。
前方的军情不断来报,
被燕军裹挟的野人兵马,进入了东面的那两座原本空置的城池里;
野人实在是无处可退了,只能依托那两座当年司徒家建立在雪原上的城堡暂做依托。
同时,各部头人都派出了代表想来找平野伯求情,高呼着他们知道错了,希望平野伯给一条生路。
平野伯深刻听取了他们的意见,
并对他们的遭遇深表同情,
然后,
将他们都给砍了。
骑着貔貅的郑伯爷来到李富胜身侧,郑伯爷胯下的貔貅颐气指使地对李富胜身下的貔貅打了一声响鼻。
“老哥,打起精神来嘛。”
“郑老弟,你到底想干嘛?”李富胜疑惑道。
本来,昨晚就能解决一切的。
郑伯爷伸手指了指身后,
李富胜回头看去,
发现一架架箭塔、攻城锤、投石机正被向这里推来。
李富胜的眼睛,当即亮了起来,瞬间再度泛红。
“这是,这是要………”
郑伯爷点点头,
轻飘飘道:
“拿他们练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