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残破的城墙再自己人为地戳上无数个小洞。
这是……脑子进水了。
郑伯爷眯了眯眼,
随即,
又继续开口道:
“密谍司的兄弟,已经做得很好了,荆城的现状居然是这般,并不怪他们,也怪不得任何人,毕竟,如果荆城真的‘固若金汤’,咱们说不得就打不进来了,就算真打进来了,也断不可能像今日这般轻松的。
所以,本伯以为,到底守不守荆城,还值得商榷。”
田无镜不是神,作战计划也不可能真的做到天衣无缝;
但好在,郑伯爷在大燕军中已经有“靖南王”话事人的地位,别的将领自是不敢违背靖南王制定下来的军令的,但郑伯爷却有“解释权”。
“伯爷,您吩咐吧,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去做。”宫望说道。
这支兵马,虽然是好多家拼凑起来的,但却散而不乱,因为自始至终,郑伯爷的意志是可以贯彻全军的。
“先这样吧,四娘,让三儿带着人去对岸摸一摸情况。”
“是,主上。”
“宫望。”
“末将在。”
“本伯命你带麾下士卒,将城内,能吃的,全烧掉,能用的,全毁掉,不留一粒粮食一件甲胄给楚人。”
“末将遵命!”
数万头猪,想要全部抓完也得费很大的功夫。
荆城里储存大量的楚军军粮,想要完完本本地都烧掉,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至于甲胄,完全可以堆凑在一起,跟着一起烧,烧了,也就毁了。
“公孙志。”
“末将在!”
“本伯命你协同阮三,将码头上,咱们的以及今日夺下来的船只做一个整理,多抓一些船夫过来,问问他们水路的情况。”
“末将遵命。”
郑伯爷又看向站在那里的苟莫离,
道:
“第一镇出城,接应梁程和金术可的兵马。”
“属下遵命。”
郑伯爷站起身,
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将领,
认真严肃道:
“诸位,是战是守是转移,本伯还得等再过两日楚人给本伯一个确切地答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没有‘退’这一选项。
在我们北面,有数十万楚国最为精锐的大军拦着,我们来时的河道,现在说不得已经出现楚国水师的身影。
我们其实已经没有了退路;
不过,
这也挺好,
我们本来就是为了赢才来的。”
“万胜!”
“万胜!”
……
一场就着餐桌而展开的军事碰头会结束了,城内的各路兵马在各自主将的指挥下再度开始了调动。
而郑伯爷,也在此时提审了荆城的城守大人。
城守大人很硬气,被绑着跪在地上,却依旧梗着脖子。
但可以留意到,他的目光,并非那般视死如归,而是不停地在偷偷打量着郑伯爷的神情,且他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一个文官,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不错了。
郑伯爷几乎可以断定,用个小刑或者来点深层次的恐吓,这位城守大人,变节,近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但郑伯爷偏偏无视了他,对他“大楚忠诚”的表演,浑然没当一回事。
因为,自己本就是要放他走的,说不得,还能顺势玩一手“蒋干盗书”的把戏。
最重要的是,
这货,
确实不是个能干事儿的,
要是真有能力的楚人,不倒戈自己自己也没时间劝降的话,郑伯爷早将其一刀结果了。
但这位景溯源,郑伯爷想将他“放生”。
在自己这里每顿还得多消耗自己一碗饭,丢回楚人那里去,说不得还会因为“宁死不屈”而被赞扬,哪怕,他丢了荆城。
郑伯爷的大部分目光,是落在了那个思身子身上,。
思身子,瓜子脸,眼角待媚。
后世确实曾一度流行过阴柔美,但那些阴咸肉们,是怎么比都比不得眼前这位纯天然的。
郑伯爷挥挥手,旁边的亲卫就将景溯源带回看押地去了。
接下来,在四娘的安排下,景溯源逃跑的概率还是很大的,当然了,如果他还是不争气,依旧是烂泥扶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