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都可满足你燕国。”
靖南王笑了,
道: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何意?”
“本王行事,你送我,是你的事,但本王,更喜欢自己来拿。”
“王爷,今朝之后,大楚贵族必然会对那位离心离德,大楚,甚至会陷入纷乱之中,王爷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
“你们,斗不起来的。”
“王爷为何如此笃定?”
“本王,也姓田。”
“………”令尹。
吴麻子手撑着摊位,认真听着两位说着话,笑道:
“也是,燕国能出一位靖南王,我大楚贵族里,就不能也出一个敢为国家开格局之辈?”
不懂的,
认为燕国南侯自灭满门是个彻头彻尾的魔头;
懂得,
则清楚一个田无镜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令尹无奈道:
“可像王爷这般的人物,真的是举世无双。”
自灭满门,难不难?
威逼利诱之下,愿意做带孝子的,真不少。
但难就难在,那位本身之前就是国内一等门第。
难就难在,自灭满门之后,再领军出征,战无不胜!
“王爷,就不得转圜了?王爷您就不怕,您入得这宫门后,就出不来了?
就算是将我大楚面子和底子都踩在了这脚下,你大燕没了您,您就不担心以后?”
“不担心。”
“王爷就这般笃定?这是笃定您一定能进得宫去再出得宫来,还是笃定您自己已经将身后事都安排妥当了?”
“本王不信这座宫门可以困得住本王,本王也相信,日后,就是这里没有本王在,你楚国想要北上,也是痴心妄想。”
“王爷,容小老儿,再说句屁话。”
靖南王不置可否。
“以和为贵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靖南王看着令尹,
道:
“你是觉得,你,还有以后?
还是觉得这座城,还有以后?”
令尹将馄饨碗放了下来,泪流满面。
他摇摇晃晃走向紧闭着的宫门,
道:
“罢了罢了,好歹老夫为楚国令尹,令尹者,相国也,当持身许国,可惜老夫不会武功,年纪大了也提不动刀。
老夫就站宫门口,
求王爷您入宫前,给老夫个痛快。”
走着走着,
令尹身形又停了一下,
道:
“还请王爷留小老儿一具全尸。”
顿了顿,
令尹又道;
“最好,得喷点血,弄出个血溅宫门的样子。”
又顿了顿,
“是喷血还得有全尸。”
最后顿了顿,
“王爷您受累。”
令尹径直走到宫门口,
双手撑开,
喊道:
“老夫在此,燕狗想要进我大楚宫门,得从老夫尸身上踏过去!”
吴麻子“嘿嘿”笑了两声,
转头看向靖南王,
道:
“王爷觉得,馄饨如何?”
“尚可。”
“虽说小的知道王爷您不是个讲究吃食的人,但能得到王爷您的一句尚可,小人还是觉得很有荣光。”
说完,
吴麻子后退两步,
指着这馄饨摊,
道:
“令尹老头儿说得没错,其实,我师傅煮的馄饨,比我煮的确实要好吃一些,因为我比我师傅,强上一些。
他临死前,堪堪三品,我呢,比我师傅强点儿。
做什么事儿都是这个理儿,
练功的时候多了,功夫,也就上去了,煮馄饨的时候多了,这馄饨,才会更有滋味。”
吴麻子又扫了一眼这馄饨摊,目光中,带着留念。
靖南王看着面前的这个先前还麻利地煮馄饨的男子,
道:
“本王听说,大楚皇城,一直有一道影子。”
大楚皇城,一直有一道影子在守护,它隔绝于凤巢内卫,只忠诚于历代楚皇。
很少有人知道,那